石坪本就是通海府的西南境,间隔比来的唐军是建水和步头。建水在石坪东八十里,而步头更是建水再往南八十里的红河边。
出门,碰到了严石柱。
崔县令擦洁净脸,清算了下髯毛,“还请刘校尉多派轻骑标兵,把两边都盯紧了,不能再被打个措手不及了。”
县令一脸凝重,身上染血的甲都还来不及卸下,拿着块手帕在擦脸。这位文人县令,也是当初随卫公南下的长安部衙小官,本只是流外。出京两年,也算有些功绩,志愿留在通海,因而被破格晋升为县令。
本来倒也还挺顺利,可现在蛮乱一起,他本年的考核就垮台了,当然,如果和蛮再杀过来,他连县城都守不住,再来个失地之责,那就真的垮台了。
现在不管别的,都要先把石坪县城守住,如果能守好了,说不定到时还能有个守境安民的功绩,将功赎罪。
县令、校尉等堆积议事。
他这个县令,也还仅是权知石坪县令,能不能转正,还得看政绩。做为一县父母官,政绩的几个首要目标,户籍人丁,税赋赋税,以及民风治安这几样都很首要。
校尉特长指沾了茶水,在几案上简朴的划出红河、罗盘甸、石坪、通海等几个定点,又划了两条和蛮打击石坪的能够线路。
牙城中那矗立的碉楼上正在燃着烽烟,扭头,城外他们驻守的那碉楼上也一样燃着烽烟。
郑恩养看了看这些家伙,“这些咸鱼、干肉另有盐巴,大师分一下,也当是弥补下体力精力,如果感觉那皮袍子、布衣、鞋子有称身能用的,也能够先拿去用。但是金银财帛和兵器这些,必然是要归公的,不过大师也放心,缉获归公以后,老端方,最后也还是要拿出部分来做功绩犒赏和伤残的抚恤的。”
此次乌么蛮的兵变突袭确切打了石坪一个措手不及,也透暴露了通海都督府唐军的摆设分离,特别是只能对几个重点地区驻防,对于别的处所还是防卫空虚了些。
幸亏那些保安团、连合营、巡检队等的蛮丁还算能用,就如此次,他们石坪的唐军才二百,但各种蛮兵却很快集合了三千以上。
“回明府,和蛮过江来犯我石坪,只要两条路,一是从罗盘甸也就是元江坝过江,经干塘子河谷而来,到我石坪约一百八十里摆布。另一条是从元江坝子南边八十里过河,沿小河北来,约百里路途。”
幼年的郑恩养颠末一场大战,有些狼狈,吊着条胳膊,身上还遍染鲜血,但他提刀说话的模样,却也凭添了多少杀气,那一队土蛮却也没人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