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中便拉着棠宁出去。
但他晓得“知人善任”,也对身边那几个看重的每一个都用的是淋漓尽致,累的是他们,萧厌这个帝王格外闲适,但是朝中高低安稳得很。
棠宁拧了萧厌一下:“这深更半夜的,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萧厌懒惰靠在床头:“明天夜里,晌中午宫里传信有些事儿归去措置了一下,等办好赶过来时瞧着你睡的熟便没叫你。”
萧厌笑着伸手包住她的手:“不过也幸亏那会儿心软了那么一瞬,要不然你可就没了。”
她现在身份不比平常,大魏这几年更加强大,但因为过分强大明面上打不过便多了很多想要走歪门正道的门路的,而她这个皇后,另有阿窈这个独一份的魏帝子嗣便成了很多人眼里能够拿捏萧厌的软肋。
棠宁不会冒然甚么人都不带便出去涉险,哪怕身边明面上只要月见他们,私底下随时跟着的暗卫少说十数,有他们在,萧厌能晓得她去处并不奇特,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追了上来。
萧厌拉着她停了下来:“到了。”
春季银杏叶已经泛黄,时不时有几片顺着风吹落,倒是那株菩提树枝干细弱,分出的枝干朝着四周八方发展伸展,错横交叉的枝干仿若成了一株撑开的大伞,几近高过了房屋屋顶。
萧厌面不改色:“克日天凉,且又是在寺中,不必绾全髻,尝尝别的。”
棠宁责怪:“你谨慎压榨的过分了,哪天他们撂挑子。”
“干甚么?”棠宁迷惑。
棠宁抬眼,就见不远处林中空位上燃着火堆,缙云领着两名暗卫守在火堆旁,而火堆上挂着个锅子内里炖着甚么,中间的架子上挂着两只……烤兔?!
“我不饿,你吃。”
棠宁走到一旁坐着,伸手梳着披垂长发,身上寝衣滑落时,颈间腕上都有些含混红痕。
萧厌现在对朝堂掌控远非畴前那些帝王,他算起来并不勤奋,本来的日日早朝被他拔除,现在能三日一小朝旬日一大朝就已是不错。
他说话间只取了棠宁一半青丝绾起成髻用发簪牢固,别的一半垂落下来,放几缕落在身前,刚好遮住脖子上的陈迹。
棠宁如有所思:“以是当初你在䧿山捡到我,是因为来祭拜他们?”
棠宁尽是羞恼地锤了他一拳头。
棠宁没好气横他一眼:“你那里心软了,当时还想扒皮抽筋将我扔下去来着。”要不是瞧见龙纹佩,她早就没了!
见棠宁想要挽发,萧厌起家走到她身边,谙练的接过梳子。
棠宁气哼哼地翻了翻眼皮,萧厌才笑着持续:“那段时候这后山的猎物被我吃了很多,有些光阴都不如何猎得着了,这些年才又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