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首要的是,棠宁另有别的野心。
棠宁没法劝他,那就只能竭尽所能去帮他。
他被世家诽谤架空,朝堂之上踽踽独行,那她就替他寻充足多“志同道合”的人,让他不至于单打独斗。
宋棠宁怕阿兄嘲笑他不知天高地厚,也怕他笑话本身异想天开。
“筹建书院的确是个好主张,于你眼下处境远比直接跟陆家撕扯要更好,不过若想建书院所需藏书可不但一点半点,并且只是三倍了偿过分便宜陆家了。”
萧厌说的非常必定。
“陆崇远会承诺吗?”棠宁游移。
陆家这血要出,其别人也得薅一薅才行。
虽是替棠宁博名,拉拢豪门学子共同抵当世家,可说到底也是替那些学子寻一条前程,这几年朝中豪门、世家之争本就不竭,现在棠宁既想借势,那朝中那些个自夸清流的也不能放过。
萧厌没想到当初阿谁被他恐吓几句就哭哭啼啼的小女娘,竟然会有这般心机,他手指小扣着桌面。
他恶名在外,她便积累善名。
她想庇护阿兄。
“我与陆家已经闹成如许了,与其撕破脸两败俱伤,倒不如趁机博些好名声,陆家拿走我多少东西,我只要三倍藏书赔偿,别的金银之物一概不要,阿兄感觉如答应好?”
更何况……
萧厌扣指小扣着桌面,收回“笃笃”的声音,半晌后才沉凝着声道:“明日就是三日之期,待会儿我替你写两份状纸,你将一份送去京兆府,别的一份我帮你递进宫中。”
他原觉得小女人只要些小女儿心机,与陆家闹腾也大多是为了出气,却没想到未曾有人提示她就能想到这么多。
但是陆崇远一旦题了字,以陆家为首的世家哪有脸再难堪?
宋棠宁闻言瞪大了眼,她只是想要扒下陆家一层皮,阿兄这倒是要剜了陆家的血肉,要他们半条命。
如果陆执年出事前,陆家或许另有别的心机,但是陆执年现在在他手中,他们动不了小海棠,也不肯完整毁了四皇子的名声。
宋棠宁不懂太多情面油滑,却也晓得世人顾恤强大。
宋棠宁跟陆家的事情说到底只是两家私事,就算闹的再大也干系不到旁人,其别人充其量就是看看热烈,顺带着当作笑料贬损几句陆家,但是当初虽是陆家利用,那些东西到底是她本身送出去的,宋棠宁跟陆家撕扯陆产业然会申明狼籍,她也一样会被一些陈腐之人群情指责,比之陆家也好不到那里去。
阿兄所行之事,每一步都在深渊边沿盘桓,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她忧他处境,却也晓得这世道容不得他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