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钱绮月肩头,伸手摸着脖颈间挂着的龙纹佩,想起萧厌平日里待旁人的冷洌疏漠,想起他低声唤她“小海棠”,对她尽是宽大的和顺,标致的杏眼里波纹轻荡。
宋棠宁捡着能说的跟钱绮月说了一下,钱绮月就撇撇嘴:“该死,也恰好了,他们不是心疼阿谁外室女吗,现在没你打搅他们能够一家子团聚,今后好美意疼去。”
萧厌扭头对着棠宁道:“我跟文信侯先回府里,你跟钱小娘子去看书院圈下的那块处所,瞧瞧庙门建在那边,如果看过后有别的设法也能够记下来,转头我让人交给京造司衙的人。”
“那当然了!”
宋棠宁时不时听的目瞪口呆,间或震惊,偶尔又大笑。
“是,侯爷。”
宋棠宁闻言发笑,就是恐怕以宋家那些人的性子,恨死宋姝兰都来不及,那里还会心疼。
杭厉骑着马听着车中时不时飘出来那微小的絮絮声,见那钱家小娘子跟自家女郎说着吏部尚书家的小儿子有龙阳之好,逛男风馆被他爹打的光屁股出来,厥后不谨慎摔进了荷花池里,听闻被捞起来的时候屁股上还挂着两条鱼,就连前面……
现在她也还给他,宋瑾修今后如何都跟她没有半点干系。
至于宋瑾修,他害她一辈子。
马车摇摇摆晃地朝着城南走着,宋棠宁跟钱绮月随口闲谈着京中的事。
宋棠宁固然也恼陆钦的话,却不想让人看了热烈。
宋棠宁点点头:“我晓得了阿兄,你伤还没好,快归去歇着。”
阿兄他……是挺俊的。
就他那张脸,那身材,那气势,觊觎那萧夫人位置的女娘不晓得有多少呢。
宋棠宁也是被她逗得笑了起来,不过半晌二人就笑作一团。
京巡营的人押着马车前行,沧浪也挥手号召着黑甲卫的人押着剩下的马车跟上。
杭厉道:“先前女郎叮咛后,就已经派人去接了,想来小娘子已经到了。”
陆钦尽是怨毒地冷哼着说道:“来日方长,宜阳县主今后可要好生保重。”
外间杭厉应了一声后,马车就走快了些。
“哈哈哈哈……”
哪怕初见时凶煞冷酷,眉眼打扫间戾气逼人,可那脸上眉峰如高山清涧,雪中落玉,冷白肌肤下表面冷峻,有一种云山雾罩高深莫测的超脱。
“那萧厌但是个没根的东西,这些年踩着多少人骸骨才爬上高位,你对他来讲不过就是个能够操纵的东西罢了,待到将来你对他没了用处,我等着看你的了局!”
“我跟你说,这满都城的世家公子虽多,但是单论面貌,这京里头就没几个能赛过你那阿兄的,并且他又短长,连我爹都怕他,甚么玉台公子,陆家三郎,搁萧督主面前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