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扬唇:“看来小陆大人是听不懂人话。”
“钱小娘子本日受辱是受棠宁拖累,本督甚是惭愧,愿与钱尚书一起替她们跟陆家讨一个公道。”
陆钦嘴里号令几近刹时止住,缩着双腿就想避开,谁知利刃一抬,只听布料刺啦一声,陆钦腿间透凉,那关键之上乃至模糊带着一丝刺痛,他神采惨白着僵着身形一动不敢动。
陆肇僵住,可还没等他说甚么,就见萧厌剑尖一扬,落在惨叫的陆钦另一条腿上。
陆崇远紧拧着眉心,宋瑾修反咬陆执年一口是他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他看了眼暴怒不已的宗子,沉着眼说道:“三郎呢?”
“我们亲眼看到萧督主带着黑甲卫入内只是为了锁拿陆执年,是陆家人上前禁止,陆二爷污言秽语辱及萧督主,企图栽赃萧督主才被萧督主制住,此事钱家上高低下都能作证,陆郎令可别想冤枉了萧督主!”
沧浪在旁嗤道:“陆郎令可别冤枉我们家督主,我们督主只是依律缉捕逆犯,若非陆家高低手持利器言行抵挡,更口出秽言欺侮督主,我家督主这般温驯良良之人怎会等闲脱手。”
“众目?”萧厌转头。
“是吗?本督安知陆郎令是不是爱子情切,与陆中书联手作戏给本督看?”
萧厌闻言轻笑了声:“那陆中书都这么说了,本督总得尝尝敢不敢撒泼。”他神采蓦地冷了三分,朝着身后一挥手,“带着人出来好好的搜,记得搜细心了,好好瞧瞧陆家三郎在不在。”
陆肇一把夺过,展开就见内里清隽字体。
“不过这凌迟,本督还是熟的。”
钱家二哥和三哥齐刷刷点头:“我们也看到了。”
“他去了那里,你派谁跟着?”陆崇远怒道。
“那你想要如何?”陆崇远寒声道。
昔日他从没感觉宗子这般蠢过,蠢的的确无可救药!!
他满心觉得萧厌当真只是来替宋棠宁和钱绮月“讨要公道”,顺带着出出气的,以是才跟着萧厌一起出去。
“萧厌,老夫定要圣前弹劾你肆意妄为,欺辱陆家!!”
“陆中书来了?”
沧浪拿着那“证据”递给萧厌。
这奸滑的死寺人。
萧厌见陆崇远不受激,哂笑了声,公然这老奸大奸的狐狸远不是陆肇这些蠢货能比,他收回抵在陆钦腿上的剑,剑尖“不谨慎”又带起一片血痕,听着陆钦惨叫,他只手中一震。
“够了。”
萧厌扬唇:“去吧,本督等着。”
陆崇远只觉到手都在颤栗,既是因为萧厌未曾伤及陆钦命根,也是因他敢在陆家伤人,他深吸着气不去理睬惨叫的陆钦,只看着萧厌一字一顿:“萧督主带黑甲卫过府,可有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