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听的入迷：“那厥后呢？”
这也是萧厌凶名在外的本源。
棠宁固然嘟囔着不满，但是提起在荣家的那些事时，眼里倒是带着笑的，那些畴昔于她而言是欢畅的，也是让人记念的。
“好久之前了。”
“那会儿阿娘和爹爹都忙，经常把我扔在荣家，外祖父教的那些弟子见我时总会笑着叫我小师妹，外祖父听了也不拦着，还主动让我叫他们师兄。”
棠宁还记得她当时候偷偷躲在门外，瞧见武子骥跟外祖父争论，二人吵得非常短长，向来要强的武子骥眼睛都红了。
棠宁全然不知萧厌这话中暗讽的是谁，她只觉得他说的是萧家。
外祖父常常都会伶仃给她留下课业，哪怕常日里对她最心疼，可做不完课业还是会拿着戒尺打她手心。
“我祖父本来对他也还算是喜好，可大略是父亲过分争气，曾祖父去时将府中一些人脉超出祖父留给了父亲，让他尽得民气，乃至模糊有超越祖父声望的迹象，祖父便待他日渐冷淡，父子嫌隙也随之留下。”
萧厌坐在一旁说：“荣太傅还收过这类门生？”
“祖父偏宠庶出叔伯，成心搀扶想要让他们来跟父亲争抢，何如父切身上寻不到错处，身份早得了族中认同，就算是祖父也等闲换不了他。”
荣家的私塾里摆着一张小小的桌子，便是当时还年幼的棠宁的，她从牙牙学语时便跟着听课，从最后的懵懂茫然，到厥后能跟着鹦鹉学舌背些诗词，早早就受“熏陶”。
她曾经听过萧家的那些传闻，晓得外间将萧家那位家主说的非常不堪，并且萧厌上位以后，萧家几近死绝。
当年他受戾太子一案连累主动告老，退离朝堂以后也没有闲着，京中多的是慕学之人，考校以后如有对劲的，荣迁安便会将人留在府中私设的书院里进学。
三四岁前的事情她很多都只恍惚有些印象，五六岁后的记得比较清楚，武子骥那事是因为适值出在生辰，那泥人厥后还被摔坏了，以是她影象格外深切。
“嗯，爹爹出京办差，阿娘去送她，谁想碰到了逆王附逆，京郊大乱的时候爹爹他们都没逃出来，等京中的人找到他们时，爹爹和阿娘都已经被人害了。”
见棠宁迷惑，向来不如何提及旧事的萧厌可贵开口：“外头那些，不完整对，有些也是诬捏谎言。”
萧厌低声道：“四五岁的年纪，你还记得那么早之前的事情？”
“当然记得。”棠宁感喟：“爹爹和阿娘最是疼我了，他们如果还在，宋家人必定不敢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