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王看出了这些人眼底惊骇,怒声道:“不准退!”
她如果不追根究底,不为着宋棠宁去碰触那些过往的事情,他也会一向“爱”她,将她视若珍宝,如同昔日那般疼她宠她,跟她“白头到老”。
萧厌抱着宋棠宁挥伞挡开疾射而来的短弩时,那伞骨收回铁器碰撞的声音,他旋身落地后,将人护在身前。
铖王先前的惶恐之色褪去,看着居高临下立于墙头之人,脸上已满是冷嘲:“前次宋国公府的事情是本王粗心,才会叫你踩着本王的脸,害本王落到这般境地,现在你和顾鹤莲休想再来一回。”
“束手,可活命。”
顾鹤莲已到了荣玥身边,闻言骂道:“谢天瑜,你无耻!”
突如其来涌入的黑影将老太妃的院落团团围住,铖王府那些没来得及罢手的保护或是被摘了头颅,或是手脚被斩飞。
“你二人勾引荣玥,暗害太妃,带人强闯王府,企图行刺本王,讳饰行凶之事。”
他们每脱手一次,便带走一条性命。
“谢天瑜!”
“萧厌,本王对你一忍再忍,你却得寸进尺,频频突入本王府邸,肆意杀伐,本王若再让步,今后这京中哪另有本王容身之地?!”
她如果一向那么蠢,他们本能够持续“恩爱”下去。
萧厌未曾看他,只感受着怀中人抓着他腰间衣物仿佛在颤栗,他伸手环着小女人的身子从旁遮住了她的眼睛,将伞朝着她头顶倾斜了些,这才垂眼望着夜色当中的铖王府世人,声如寒山冷玉碎石,隔着雨幕摄民气魄。
顾鹤莲看着神采已然惨白的荣玥,寒声道:“我跟荣玥清明净白,从无半丝逾矩……”
“退!”
棠宁发觉到突如其来的温馨,悄悄拉开萧厌的手时,神采刹时惨白。
铖王站在人群以后脸上丢脸:“萧!厌!”
高处弩箭几近要将他们来路堵尽,那些被当作肉盾的铖王府下人身上已成了刺猬。
只半晌,鲜血就染红了地上的雨色。
“只准你拿她做饵算计本王,不准本王也设伏一回?萧厌,你是感觉本王有多蠢,才会次次都让你跟顾鹤莲得逞?”
“阿兄…”
“顾鹤莲,走!”
荣玥神采恍忽地被带着朝外时,耳边不时听到惨叫,看着院中越来越多的人倒下,铖王让人脱手时全然不管他先前带进院中那些人的死活。
说完他扭头看向萧厌时,面上暴露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