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世家的事情杂家从未插手,先前几次圣上面前也多有保护,萧督主就是这般酬谢我的?”
安帝听懂了萧厌的意义,蓦地笑了起来:“你个滑头东西,满肚子心眼儿。”
安帝镇静道。
安帝斜靠在身后凭几上,见萧厌似有不信,有些不耐地踩着脚踏说道:
萧厌说道:“那此事……”
“你可曾想过,那谢寅的出身?”
萧厌眉心更紧:“可想得荣家好处,为何还要冒险?”
安帝怔了下,明显没想到萧厌会提起四皇子。
除非……
比及萧厌从内里出来时,就见到这位御前之人脸上晒得通红。
从殿中出来时,冯内侍顶着中午的日头站在阳光之下,已经入夏的阳光落在身上,皮肤上升起的炽热才稍稍遣散了些内心的寒意。
安帝看着萧厌身上那些血迹,就晓得他用了甚么手腕。
冯内侍赶紧扭头:“陛下。”
“他若真这么胡涂,荣迁安受戾太子连累被迫离朝,荣家式微以后,他大能够名正言顺的纳妾,将外间那女子迎回府中,何必跟荣玥佯装恩爱欺瞒世人?”
“你信?”
“微臣遵旨。”
这如果陆家出了个反骨,背后里捅了陆崇远一刀,那可真是太成心机了。
安帝仿佛能看到陆崇远得知“本相”后的模样,高耸就笑了起来,并且不晓得是想到了甚么越笑越高兴,本还阴鸷的眼底尽是没出处的镇静,脸上泛着不普通的红,挥手大笑的模样透着几分癫狂。
冯内侍心中一惊,张嘴就想说话,却冷不丁见萧厌抬眼朝他看来。
殿中并无外人,安帝少了朝堂上帝王规整,衣衿半敞,广大的袖口挽起一半,似是烦躁,手中盘着玄色珠串,暴露的手腕比月前瘦了很多。
萧厌低道:“微臣无能。”
“……”
“除非那人底子没死,且有手腕能拿捏谢天瑜,让他除谢寅以外不能有子。”
“你信他的大话,若那人早已身亡,谢天瑜既有野心怎会不肯再生子嗣?他就不怕有朝一日谢寅出身暴出,他无半点能管束荣家之物?”
明显甚么话都没说,冯内侍却只觉头皮一紧,下认识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归去。
萧厌看了他一眼:“冯公公这是?”
“还不算太蠢。”
他肝火一时不知该发不该发,而伴跟着怒意之下,另有不安。
“世家?”萧厌错愕。
“现在?”冯内侍愣了下:“萧督主刚从宫里分开不久,说是要去审兵部几人……”话还没完,瞧见安帝满脸寒霜地看着他,那脸上神采格外骇人,他猛地打了个颤抖他赶紧低头:“主子这就让人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