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远的声音并不疾厉，可话中逼人之意倒是让得冯内侍和四皇子都盗汗直流。
德顺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娘娘，不是主子，主子断不敢害娘娘。”
陆皇后本是来见四皇子的，却没想到先看到陆崇远和萧厌。
陆皇后有些沉闷的放下怀里的小猫，让管事寺人将鸡汤送过来，然后心不在焉地说道：“陛下如何样了？”
陆崇远满脸冷讽，看向四皇子时没半点包涵：“陆家是有秘闻，于金银之物向来不缺，可那些东西很多都是孤品，有一些上面更是有荣家落款。”
安帝沉声道：“朕说了，不允。”
萧厌轻叹了声：“虽已查明跟铖王轻易之人，可谁知陆中书提及了些旧事，陛下就变了态度。”
“陆崇远，你猖獗！”安帝蓦地厉色。
“漕粮一案，陆肇那孝子入狱已久，既有帐本人证，又曾动刑严审，论理早该审结，但是陛下却一向命我禁足，让人深挖此事，陛下是想证明老臣也涉案此中，还是感觉陆家高低皆不洁净？”
“外祖父……”
她眼神一缩，语气软了下来：“父亲，我也是逼不得已……”
陆崇远说完冷冷看了他们母子一眼，回身就朝着宫外走去，他重新到尾都仿佛不怕被人看到他朝皇后母子脱手。
四皇子也是吓到了，赶紧上前搀着他朝外急喝：“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母后？”四皇子推了推皇后。
但是父皇为甚么不准？
陆皇后心中急跳，看着陆崇远走远后，萧厌施施然地过来，她急声道：“萧督主，陆家为何……”
陆崇远一句话就让得四皇子摇摇欲坠，面无人色。
他不懂事情为甚么变成了如许。
“是，老臣无颜留于都城，还望陛下看在多年君臣交谊，让老臣归乡。”
安帝定定看了他半晌，似是想要看清楚他想干甚么，就当冯内侍和四皇子都觉得他会承诺时。
安帝呼哧喘气，狠恶的头痛让他难以忍耐，体内那不竭号令的空虚也让他手上止不住地颤栗。
陆皇后掐动手心，她没答复四皇子的话，只是眼神不竭窜改，十三年前，戾太子谋逆，另有贺家，东宫大火……
“老臣于先帝在时就已入朝堂，二十年前南地水患，十六年前颍州之乱，十三年前戾太子谋逆，陛下几次凶恶陆家都从未退过半步，现在换来不过陛下猜忌，既然如此，老臣还留在朝中做甚么？”
入夜时，凤禧宫的管事寺人端了一盅鸡汤过来。
陆崇远竟然敢打皇后？！
二十年前……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