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尽是冷酷看她:“若非晓得不易,皇后感觉本督会站在这里?”
皇后垂眼时轻拧着眉心,当年贺家女嫁给戾太子,贺氏才会举族之力帮戾太子,陆家也是因为她嫁给安帝,才会帮手他即位,但是萧厌这个贺家郎君却没有姊妹……
萧厌冷酷:“本督要的只是贺家昭雪,贺家高低千余口替戾太子赴死,早还了当年那份君臣之情,本督只想要规复贺家昔日荣光,让贺家高低得以瞑目,至于皇室那些见不得光的肮脏……”
陆皇后绕到后殿,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四皇子,有萧厌支撑,废了陆家以后,四皇子定能登上那位置,但是他们跟萧厌之间的干系却不敷安定,她得另想想体例,起码让萧厌不得不帮皇儿。
萧厌看着上面已经干枯的血迹,只觉沉重至极:“这些东西,怎会落到皇背工里?”
萧厌看了他一眼,就领着沧浪朝外走。
金枝有些莫名,却还是照实道:“视若亲妹,奴婢原还觉得萧督主是将宋小娘子当刀,可厥后她与陆家分裂,又跟宋家没了干系,萧督主却还是待她极好,传闻就连城南那边的书院,都是萧督主亲身命人盯着。”
“这封血书是荣江县令临死前留下的,上面写着命令焚城的陆崇远各种罪过,死前将其藏于府衙一处隐蔽之地,被当年与陛下同业赈灾的前户部左侍郎岳洪昌不测所得。”
“后日。”
他似笑非笑地睨着陆皇后丢脸的神采:“本督倒是想留点儿甚么给娘娘,只是皇后娘娘这凤禧宫被人进的跟筛子似的,本督怕前脚刚留,后脚就到了陆家手上。”
就算是陆皇后,再次提起此事时,也感觉当时瞧着软弱的安帝竟然那般心狠。
陆皇后沉默半晌,这信是被当时的七皇子谢天瑜截获,刚好她那日也在,便用了些手腕将其利用到了本技艺里,谢天瑜蠢的乃至不晓得这些是甚么。
那书院如果平常办起来,少说半年,可现在才一个来月,就已经将近建成。
“是。”
“陛下已经老了,失了世家帮衬,朝臣之心,他就是个没了虎伥的老虎,当年之事若能昭雪,丢的是先帝的脸,是陛下的脸,统统错误也都是先帝和陛下的。”
萧厌闻言顿了顿,就没再多问。
“本宫晓得萧督主是想要替贺家昭雪,可贺家之事关乎戾太子谋逆,你应当晓得那案子是先帝判下,连累者甚广,绝无昭雪的能够……”
萧厌道:“本督只要一份本相。”
至于血书,岳洪昌本是想要用来拿捏陆家,借此平步青云,可却不测被陆崇远晓得,岳洪昌被杀之前,她借着谢天瑜手中暗卫换走了这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