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沉声说道:“陆皇后说,这血书当年是落在前户部左侍郎岳洪昌手里,他本欲拿着此物威胁陆家平步青云,明显他是晓得陆家所为,乃至极有能够也参与此中,不然此事瞒不过戾太子。”
棠宁抿抿唇,她也担忧。
萧厌游移了下:“不必。”
“督主放心,我们的人假装成拦路的黑吃黑,也寻了四周山匪尸首冒充何家的人,不会有人发觉。”
萧厌朝着缙云叮咛:“派两个暗戍卫着钱宝坤,钱家那边也留几人,庇护他妻小。”
萧厌点头:“我晓得。”
荣玥闻言神采温和:“你这阿兄是到处都顾着你,这段时候陆崇远回朝,外头关于他和陆家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传闻陆肇的案子怕是要直接定案,陛下对他好似也有冷淡……”
她身边无人在朝,可文信侯他们却在,文信侯夫人每次过来时总会带来一些朝中的动静,让荣玥有些忧心。
至于陆家那边,要么不动,要动,就得一击毙命。
钱宝坤跟萧厌商讨了好久,将各种细节都列举以后,才满心沉重地仓促分开,等他走后,沧浪和缙云才出去。
萧厌抬眼:“何翁然呢?”
清流一派跟世家虽是敌对,可他们亦有本身的心机,此中不乏有野心贪婪之辈,为着出息所做一定就能比世家洁净到那里去,曹德江虽没查出有甚么肮脏事情,但他一样心机深沉。
缙云点头应下。
“阿兄!”
“要谨慎谨慎。”钱宝坤沉凝着眼叮咛:“此事关乎陛下,陆家入罪,陛下身上恐也会落下污点,若不能有绝对掌控,万不成打草惊蛇,也不成再将此事奉告任何人。”
他入户部已经是安帝即位后的事情,关于岳洪昌这等“前任”的事,也只是偶尔听人提了一嘴,现在想来,这所谓的贪污怕不但仅只是因为贪墨银钱,而是因为他手里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生了不该生的野心。
棠宁恍忽回神,就见荣玥有些担忧看她:“你这两天如何了,老是心不在焉的?”经常说着说着话就走了神,像是刚才,她们明显前脚还在会商后日府中设席的事,后脚小女人就不晓得想甚么去了。
“棠宁……”
他还是是他手里最得用的刀,是他能够差遣不怕反噬的枭犬,是他最忠心的主子。
卷出去的人越多,就越有透露的伤害。
萧厌说道:“近百万赈灾银,还稀有十万石灾粮,不管落入谁手里,都不成能悄无声气便吞下。”
见荣玥还是看她,她将覆在额上的手拉下来,朝着她说道:“我就是在想书院的事情,昨儿个京造司的人过来,说是再有几日书院就能完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