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闻言顿时大笑起来:“你此人的确是铁石心肠,半点不懂怜香惜玉。”
“宋家之人在朝堂如鱼得水,多少是仗着太傅遗泽,可荣大娘子身亡后,宋家便如此欺她遗孤,当真觉得荣家无人?”
两边相距本就不远,曹德江的声音涓滴没避开宋家父子。
“棠宁怕是恨极了我,涓滴容不下姝兰的事情,那天夜里她乃至还说出要跟陆家退婚的话来,并且为了不见谢寅,她连铖王府也不待了,连夜就跟着萧厌一起搬去了积云巷,她是谁的情面都不给。”
堪堪一子半胜利,赢了向来以聪明绝伦著称的萧厌后,安帝只感觉神清气爽,仿佛将先前阴霾全都抛开,他领着陪侍的寺人就去了后宫,全然健忘了外头还在站着的宋家父子。
宋老夫人冷斥了一声,见邹氏忿忿不平,她冷怒道,
“国公府的爵位如果丢了,瑾修也因此次的事情损了官声惹陛下讨厌,我跟宋棠宁没完……”
早朝上因被世家打压而有些阴霾的表情变的明朗起来,安帝落了棋子后朝着萧厌说道:
宋姝兰这边大可送出国公府去城外安设一段时候,而宋棠宁那边只要回了府,宋家高低相处敦睦,外头那些闲言碎语天然也会渐渐褪去,这京中向来都不缺热烈可瞧,只要有了新奇事,不消多久就没人会再记得宋家这点儿糟心事情。
那天夜里他那般求她,姝兰又跪又叩首,好话说尽了棠宁都没半点心软。
“家事如何,不修己身,不治家严,何故治天下?何况宋家得荣太傅余荫,宋鸿能走到本日有多少是太傅所助,现在太傅身亡,宋家便如此欺辱太傅血脉,我怎能坐视?”
“曹公为何非得与宋鸿难堪?”不远处有人低声问。
“我就说宋棠宁不是甚么好东西,多大的点事情非得闹的满城风雨,她捅下一堆篓子,却要你们来替她受过,现在还闹到了陛上面前,她这是用心想关键死你们不成?”
萧厌低头说道:“能为陛下效命是微臣幸事,微臣统统统统皆是陛下恩赏,微臣只愿陛下万寿无疆,别的再无所求。”
邹氏神采都变了:“曹公为何弹劾你们?我们与曹家从无旧怨。”
宋鸿神采僵青,一旁宋瑾修更是羞恼的无地自容。
宋老夫人沉声说道:“她不见你们,总不至于连我这个祖母也不肯定见,我亲身去积云巷求她返来。”
等支撑着坐上马车,父子二人被送回宋国公府,宋老夫人跟大夫人都是快步迎了出来。
宋老夫人神采阴沉了下来。
她仿佛铁了心要让宋家尴尬,让他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