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点头：“取好了，叫荣晟书院。”
不过……
曹德江却只是问：“哪个晟？”
如同施长安那般有本领的人，骨子里都是有本身的傲气的，她既然想请人来，就要摆出实足的诚意，不然如果让施长安晓得他不过是“备选”之一，且山长的位置谁都能替代，他又怎会承诺过来。
曹德江闻言倒也没辩驳：“此事随你，书院执教都选定了吗？”
棠宁眼中灿烂：“昂头冠三山，俯瞰朝阳晟。”【注】
曹德江对于棠宁二人俄然拜访有些不测，曹老夫人接过他没用完的冰盏：“该不是为着陆家事来的吧？”
曹公听她提起施长安，皱了皱眉：“他半个多月前就已经分开濮姚，按理说也该到都城了，只他性子古怪一向未曾联络老夫，不过你放心，老夫会想体例尽快跟他联络上，就算赶不及书院开院也无妨，届时老夫另寻一人暂代山长之位。”
棠宁柔声说道：“有陛下圣意在前，又有朝中诸位大人经常看顾，京造司那边天然不敢担搁。陆家那些藏书一向留在积云巷，我和阿兄心中都感觉不甚结壮，书院早些建成，也能早些将那些书册挪出院中，惠及天放学子。”
她说着学子，目光倒是落在萧厌脸上，言语一字一顿，皆是慎重。
他原想着那书院少说也得半年多时候才气建成，如果慢些一两年也不敷为怪，但是从陆家“赠书”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月，这未免也太快了些。
棠宁二人入内半晌，就见曹德江从后间过来。
曹德江并没有瞧不起方技，反而听的连连点头。
萧厌蓦地昂首。
曹德江是记得这事的，并且他怎会听不出来，面前这小女人清楚是成心将惠及学子、恩佑豪门的好名声，拱手送给他和他身后清流一脉。
曹家非常清贵，不似旁的官贵府邸，畴前院到花厅，都不见甚么豪华之物。
棠宁柔声道：“那就费事曹公了，另有一事，不知施先生可到都城了？”
老爷子对待棠宁更加驯良：“县主放心，这事老夫一向记取，老夫会提早知会朝中之人，待到书院立碑那日定会同往。”
“曹公。”棠宁赶紧回身施礼。
他的……小海棠。
“我但愿今后每一个进入书院的学子，都能以书院为荣，但愿他们能以所学为国为民，但愿他们将来前程开阔，更能心向光亮炽盛。”
愿他将来一片坦途，入目满是光亮炽盛的朝阳。
萧厌只感觉仿佛有甚么撞进了心底，指尖忍不住微蜷时，望着小女人柔嫩了眉眼。
曹德江没留意到二人对视那一眼的互动，只感觉“荣晟”二字寄意极好，昌隆繁华，光亮灿烂，他点点头：“这名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