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娘子也是忍不住拉了钱绮月一下,嘴里低咳了声。
周二娘子:“……”
凉亭里刹时温馨,刚才还说话的那位黄夫人神采丢脸至极。
棠宁?
“说过,还是没说过?”
“铖王伉俪昔日瞧着也是恩爱,虽说铖王有错,可这些年也未曾再纳别人,起码明面上荣玥算是享尽了铖王妃的尊荣,现在她不说替铖王收个尸,还落井下石设这谢恩宴,也未免显得气度太窄……”
钱绮月笑容冷嘲:“我可不像是有些人信口胡言,向来是实话实说,我们这些俗人都讲亲冷淡近,不如黄夫人气度似海。”
黄夫人气的浑身颤栗,目睹着四周那些人都是朝着这边看过来,哪怕甚么都没说她也感觉像是在讽刺她,她几步上前挥手就想朝着钱绮月打畴昔。
“这位夫人想要在棠府经验谁?”
黄夫人被戳了肺管子,气的脸乌青:“你……你……”
宜阳县主?
钱绮月仰着下巴:“黄夫人有何指教?哦,如果想要提亲那可就免了,贵府氛围,小女子实在不敢恭维,不过黄夫人和黄大人伉俪恩爱,为爱哑忍将庶子视为己出,连被抢了儿媳都能谦让,小女子佩服佩服。”
棠府没有传信宴请推迟,那些收了帖子的人第二日过府赴宴时,就瞧着谈笑晏晏的荣国夫人。
凉亭里的那些人刹时昂首看向外间走过来的年青女娘,她一袭蓝色长裙,端倪秾丽,乌黑眼眸清澈纯洁,朝内探来一眼,便让先前一起说话的那几人纷繁变了色彩。
“那就是说过了?”棠宁抬眸时已不见温色:“你是哪家的夫人?”
钱绮月哪能认怂,叉腰扬着下巴就想上前,却在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
黄家这事当初但是闹的天大笑话,庶子勾引嫡长兄嫂,大婚前强换了婚约,嫡子气的差点杀了庶子,偏黄大人宠爱妾室心疼庶子,强即将这事压了下来,这黄夫人不是不想算账,而是黄大人挡在前面。
她昂首看向说话最刺耳的那人:
凉亭里的那些各府女眷都是嘴角抽了抽。
钱绮月面貌极其素净,笑时眉眼张扬,可此时委曲瘪着嘴时,那份艳色便瞧着添了几分不幸。
倒是棠宁,涓滴没被影响,只看着那位黄夫人说道:“黄大人在太常寺当差,管的是宗庙礼节,受的皇权圣命,想来应当很清楚圣旨即下,诸君奉从的事理。”
钱绮月撸袖子的行动一顿,扭头:“棠宁!”
周二娘子几乎稳不住脸上神采,有些无法地轻掐了钱绮月一下。
“你!”她瞪眼钱绮月:“你是谁家的女娘,胡说八道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