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轻声道:“另有人没到,劳烦诸位稍等半晌。”
“肄业之人看重的是能学到甚么,是与那个身前问学,宜阳县主和萧督主筹建书院已是善行,只要那碎嘴无德之人才会指责!”
曹德江在旁忍不住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宋棠宁好端端地刺激陆家父子做甚么,那陆肇的案子判下来落了个极刑,陆崇远弃车保帅亲手送了他宗子去死,此事无疑是他逆鳞。
崔林气的瞪着宋棠宁。
他身先人赶紧端着长长的锦盒上前,这边杭厉上前接过。
“谢陛下。”
见陆家父子神采阴鸷,世家那些人也都是瞋目而视,曹德江下认识上前了半步站在棠宁身边。
傅来庆早就瞧着世家这些人不扎眼,混在朝臣里凉飕飕隧道:“崔尚书说的倒是轻易,这荣晟书院几近耗空了宜阳县主和萧督主全数身家,能建成这般已是不易,崔尚书觉着粗陋,倒不如大开崔家属学之门,让其他学子也能出来看看崔家繁华。”
安帝可贵生了几分宽大含笑:“你故意了,起来吧。”
陆钦更是满脸阴沉,几近讳饰不住杀意。
安帝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女人,见她背脊挺直看似安闲,可小脸绷得极紧,一双手也是不自发地抓着袖子,嘴唇微白显得严峻极了。
棠宁跪下恭敬道:“曹公他们是学子表率,陛下倒是他们的君主,入得书院之人最后殊途同归,皆是为国为民为天下,自古便有学成文技艺,货与帝王家之说,且荣晟书院本就因陛下而成。”
别说是曹德江不解,那些个朝臣也都是面露迷惑,眼下朝中清流来了大半,那世家那边陆崇远他们也都到了,这宜阳县主还在等谁?莫非是萧厌?有人正猜想着,就俄然闻声书院外间鼓噪,似是产生了甚么。
众臣赶紧下跪施礼,棠宁也是俯身。
原觉得这荣晟书院能有这么多朝臣过来,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可没想到竟然连当今陛下也来了,他们不敢直视圣颜,也惊骇跟在四周那些手持刀剑的宫中侍卫,但是内心倒是镇静的很。
棠宁说到这里有些不美意义:“我分开宋家时没得太多银钱,阿兄也将大半身家全都投了出去,若非陛下恩旨,准允京造司从旁帮衬,这书院恐怕还难以有现在模样。”
她说着说着就有些难过地垂着视线,语气满满都是歉疚。
“宜阳县主,天气不早了,是否该挂匾了?”
本来另有顾虑的那些学子早就将先前疑虑抛到九霄云外,恨不得立即能进入荣晟书院。
陆崇远看着只几句话就将崔林架起来惹了公愤的小女娘,眼神不由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