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这才放心,她将药碗递给“萧厌”以后,才说道:“秦姊姊交代过,阿兄必须卧床静养一个月,少一日都不可,陛下也恩准阿兄在府中疗养,阿兄不准不遵圣命。”
“岳先生?”棠宁皱眉。
沧浪嘀嘀咕咕,嘟囔了几句这才没再多说。
“阿兄!”
看来萧厌是真的没筹算持续去查漕粮的案子了,并且也未曾穷究陛下为甚么会放过陆家。
棠宁仿佛没听出来岳凤成话里的隐意,直接就说道:“是我拦着岳先生不准他来见阿兄的。”
“阿兄那日刚醒就被陆家二郎和四皇子气了一回,明显已有秦姊姊替你看过伤势,还被那两位太医折腾了一通,成果夜里发了高热,秦姊姊好不轻易才替你压了下来,厥后岳先生来寻你时我便让人拦了。”
“我当日问过岳先生,你说没甚么要紧事情。”
“那漕粮的案子……”
“让他出去。”
“可不是,陆家那些王八蛋,尽会下黑手。”沧浪满脸忿忿:“要不是督主拦着,我非得弄死陆钦。”
岳凤成赶紧回神:“的确没甚么要紧事情,督主的伤比较首要。”
床幔当中温馨了半晌,才传来冷酷声音:“陛下是国君,怎会有甚么把柄。”
“几时回京的。”“萧厌”问。
“是很重……”
“萧厌”端着碗无法:“没那么重……”
“萧厌”伤的不轻,几句话的工夫就显得格外气弱,见他咳嗽起来,棠宁皱眉让他歇息,岳凤成也从里间退了出来。
岳凤成道:“他现在被陛下放逐也算是罪有应得,不过此次陆家的事情,当真是可惜了,没了漕粮的案子,今后再想抓住他们把柄怕是不轻易。”
床边青色纱缦半垂着,固然遮住了他大半身形,可透过纱缦还是能瞧得清楚他惨白衰弱的脸。
沧浪闻言就嘟囔:“还不都是陛下,也不晓得陛下如何回事,好端端的俄然要护着陆家,早晓得这事会是这么个结局,我们何必花那么多工夫,督主先前还为这事差点没命!”
这完整不像是他所晓得萧厌的脾气。
岳凤成低声道:“我们能够暗里查……”
沧浪站在门外,瞧见岳凤成时就伸手一挡:“督主伤重,女郎也在内里。”
“但是陆家……”
岳凤成已经好几日没见到萧厌,那夜陆钦行刺圣驾的事情过分俄然,他总感觉有些奇特,可那几天他刚好被派去查探别的事情,等返来就已经听闻萧厌重伤。
萧厌走的悄无声气,统统人都觉得他在积云巷涵养,宫中的补品犒赏流水般的进了积云巷,只是接连两三日都是棠宁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