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取名时,薛茹还非常猎奇问她,为何要叫晟宁居,她只说是喜好,实则倒是想要让这书院到处都有阿兄的影子,她还记得萧厌晓得这院名时,如冰山溶解,眼中溢满笑容的模样。
隆冬的热一日盖过一日,棠宁去书院时赶在凌晨,只书院门前已经站了很多人,棠宁走了边廊一起朝着后院去,路上碰到很多满面欣喜的年青人。
“童老先生。”
棠宁已经走远,不晓得身后那些学子群情,倒是月见耳力极好听了几句,再看着身侧女郎时眼底多了几分佩服。
“你们瞧见内里那文德碑了吧,那但是陛下亲赐的,就连书院匾额也是陛下御笔,并且我昨日有幸去看了眼藏书阁内里,那边头的书是我们之前一辈子都瞧不见的。”
童老先生面孔严厉,只细看却能瞧见眼神暖和:“我听前院的人说县主来了,怎不见去考核之所?”
棠宁早有预感:“跟着就跟着吧,只要不做甚么手脚,不必理睬。”
小女人年事不大,却聪明至极,并且她心机通透,虽有城府算计,却不令人讨厌。
被问话的学子满面欣喜:“回县主,已经考核完了,先生准允了几日假期,回家中与父母小聚,也清算行囊,初九正式讲课,等书院开学以后,每月就只要一日假期。”
当初曹德江刚来寻他时,他是不肯意来这书院的,虽平话院是为豪门学子,可一定就没有私心,他腻烦京中人事,天然不肯意再搅入权力排挤的旋涡当中,厥后还是这小女人亲身过府,陪着他下了好些光阴的棋,他才承诺“出山”。
“院中考核的事情,自有您和诸位先生做主,能入得您眼的学子必定都是人中龙凤,棠宁才疏学浅,就不畴昔拆台了。”
其他几人闻言也都是跟着点头,谁也不可否定宜阳县主的功劳,更不可否定她为他们这些豪门后辈带来的青云路。
月见低声道:“方才来时,有好几波人跟着女郎。”
棠宁闻言这才放心下来,荣晟书院的端方对比的是国子监那边,只是因为学习的科目要更多,加上担忧外间叨扰书院院生,以是凡是出院之人,不管是否都城人士都得留在院中,无端不得离院。
廊桥之上,几人提及这事都是心有戚戚。
棠宁望着那匾额入迷,也不晓得阿兄几时能到西北。
他师承南地大儒,学富五车,早前也曾入朝为官,只是厥后腻烦朝堂尔虞我诈主动请辞,此次也多亏曹德江才情愿出山。
小女人谦逊,笑起来酒涡轻陷。
“小如何了,有志不在年高,何况若不是她从世家手中替我们这些学子投机,哪来的荣晟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