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面露惊奇:“阿兄还没到北境吧。”如何这么快就来信?
“当年那四周州县的官员呢?”棠宁问。
等写完这些以后,她执笔游移了下,才将彻夜映荷湖边动乱也写了下来。
沧浪点头:“好。”
“那就持续查,只要他们知情,总能找到马脚。”
沧浪说道:“已经有些线索了,二十年前沉船以后替那些官兵验尸的那两名仵作都已经身亡,不过暗卫寻到了此中一个仵作的儿子,从他那边找到了一些证据,但只是这些,难以服众。”
棠宁摸索动手中信纸:“我等下写封信,你让人给阿兄送畴昔。”
北陵跟大魏摩擦多年,交兵时死伤更是无数,他们早有南下之意,只频频被镇安军抵挡归去。
这么大的事情,能活下来的要么是全不知情,要么就定然是跟当年的陆家、安帝沆瀣一气的。
“棠宁。”
阿兄此去西北是为了兵权,狄家也一定忠的还是当初的“君”,万一……也不晓得阿兄会如何措置这些。
沧浪拿着信说道:“只是那么多北陵探子都没有查到狄家母子三人下落,督主能找到他们吗?”
时隔二十年,统统人都觉得事情已经畴昔,当今圣上是当年得利的祸首,陆家也成世家之首稳居朝堂,那些人得了好处安享繁华多年,怕也不会防备着再有人会掀出此事,这类环境下用些手腕一定就不能撬开他们的嘴。
“火烧荣江屠城的事情呢?”
棠宁也是脸上带笑,她晓得萧厌身份以后,就明白他此次去北境是为了甚么,本来还担忧他单身入了边疆军中会有伤害,可没想到他到安西四周时竟然碰到了镇安军的人。
棠宁拿着信封将先前摸到的东西倒出来时,瞧见那小巧的桃木并蒂莲发簪,忍不住就弯了眉眼。
棠宁想了想,狄家人遇袭怕是不会那么轻易信赖相救之人,并且冒然靠近身份透露,万一那狄家人并非善茬,怕是会危及阿兄安然。
棠宁握着发簪瞧着外头乌黑夜空,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并蒂莲。
红漆封口,将信递给沧浪后,沧浪很快就让人送了出去。
沧浪抿了抿唇神采有些冷沉:“当年荣江传出疫症谎言,戾太子被迫返京之前命令封城,统统能查到的记录都是荣江是因瘟疫绝城,后又遭天灾水患淹了全部县城,半点放火屠城的动静都没有。”
他说,路子阳平时看到了一株极都雅并蒂莲,本想采摘送回都城,但想着以她性子瞧见了定会说他不知惜花,他就只趁着赶路入夜歇息时,亲手雕了一株并蒂莲送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