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说完以后没理睬二人乌青的脸,朝着四皇子妃沉声道:
“……”
本来还围在一起奖饰四皇子妃的那几位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四皇子妃那盏荷花灯缓缓沉入了水里,四周其他河灯却安然无恙。
棠宁也是愤怒看向乐阳长公主:“长公主做甚么,想跟谢玉妍一样当众脱手吗?!”
四皇子妃仿佛还被吓着了,脚下一退,就不谨慎踩进了水里,她踉跄了下,要不是棠宁眼疾手快将人拉住,怕是人都要跌了出来。
棠宁看着那莲花灯越飘越远,垂垂融入四周那点点灯群当中,她有些走神。
“如何回事,那河灯如何灭了?”
“就这么点儿大的灯,许那么多愿,心可真贪。”
纪王妃冷嘲:“或许是心机不诚,佛祖嫌弃?”
实在是这满池子的河灯,独独四皇子妃那一盏灭了。
“信女棠宁,以此灯寄念,愿阿爹、阿娘能够昭雪,查清当年身亡本相,也愿阿兄此去西北一起顺利,早日得偿所愿……”
棠宁扬唇:“替阿爹阿娘祈福。”
灵云寺的法会办的格外昌大,天将暗时便起坛绕经。
河灯被放进水里,跟着水波轻漾缓缓荡向远处。
棠宁皱眉:“如何了?”
四皇子妃目光落在棠宁腕间的佛珠上,拨弄了下腰间挂着的香囊小球,柔声说道:“我也替家人祈福,但愿殿下身子早日安康,母后能与父皇重归于好,我听闻这段时候北地又起了战事,边城不太安宁。”
“这……”
钱绮月话才刚落,就跟老天长眼了似的,四皇子妃送出去的那河灯俄然一歪,半边都沉入了水里。
她动了动脚,顿时“嘶”了声。
刚才还夸四皇子妃的那几位夫人神采讪讪,这四皇子妃刚许愿,河灯就灭了,还直接沉进了水里,该不会她真遭了神佛嫌弃了吧。
钱绮月白了他一眼:“我晓得。”
“这连点儿风都没有,如何有的人河灯好端端就灭了,该不会是口蜜腹剑、摆布逢源,放着高贵不要去奉迎个轻贱胚子,连佛祖都看不下去了吧。”
四周俄然温馨。
乐阳长公主也是怒声上前:“赵引萱!”
“你!”纪王妃大怒。
四皇子妃闻言这才低声道:“那我归去换身衣裙。”
“您别理睬她们,只要四皇子妃心诚,佛祖会看到的。”
皇家的河灯比其别人的要大一些,此处在水面上也格外显眼,眼看着那河灯里扑灭的蜡烛见水就灭。
“四皇子妃,您没事吧?”四皇子妃的婢女仓猝上前。
很多人都留意到了这边,眼瞅着四皇子妃的河灯成为独一一盏被水淹了的,刚才法会上被四皇子妃“叛变”,目睹着她竟然去奉迎宋棠宁阿谁贱人的乐阳长公主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