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觉得朕舍不得要他的命?!”
嘶——
“冯公公,萧督主固然脾气冷了些,可对陛下向来恭敬,他想来也不会无缘无端这般冲犯,你去了积云巷后,萧督主可另有说过甚么别的?”
安帝肝火冲头:“来人,把赵家人给朕拿下!!”
“萧督主说,他自始至终都是照着陛下情意行事。”
冯内侍垂着脑袋低声道:“萧督主不肯进宫。”
“那人说陆家早知幕后之人,更知是谁替铖王在朝中牵线,换了当初铖王妃的孩子,可只因那人身份特别攸关陆家安危,才用心引四皇子逼死关氏了事。”
萧厌的伤或许真没有重到没法下床,他也不是不能命令让人好生去查灵云寺的事,但是他罢休不管,就是憋着一口气要替宋棠宁出气。
赵元朗顿时心中一喜,那萧厌的伤公然有题目!
他就不怕陛下大怒之下当真要了他脑袋?!
他竟然敢这么跟陛下说话?
吴怀游移看了眼四周的人,明显是顾忌在场的人太多,有事要暗里跟安帝禀告。
冯内侍赶紧道:“主子去了以后,萧督主只问主子是不是为着四皇子妃的事情,主子说了是后,他就只说了之前那些,没再说过其他的话。”
“这……”冯内侍游移。
陆家现在独一能被叫做陆郎令的不就是陆崇远吗,铖王这事儿被陆家压下去后,他还可惜了好久,感觉这么好机遇都没把陆崇远他们摁死。
“猖獗!”安帝愤怒。
“主子不知,只是吴大人神采焦心,说有要事要立即见陛下。”
安帝这才皱眉:“算了,让他出去。”
崔林没等安帝开口就问:“鸣冤的人是谁?”
崔林几乎没笑出声。
“主子也不明白,就问了萧督主,他只是跟主子说,若非保全陛下,他早就已经伤愈。”
“不过主子从萧家分开的时候,萧督主跟主子说了一句,他自始至终都是照着陛下情意行事。”
安帝瞪了眼格外聒噪的赵元朗,皱眉看着冯内侍。
不管萧厌伤势是真是假,还是他有甚么别的筹算,安帝都没想到他会直接回绝进宫,如同跟他撕破脸皮。
“主子回宫时,萧督主主动让禁军的人留在了他府里,他在里间养伤,内里院子里全都是禁军的人。”
安帝昂首就见之前还满眼信赖的小女人,红着眼望着他:“上一次,您为了陆家,这一次,您又为了赵家,阿兄搏命也换不回您半分信赖?”
搅屎棍崔林半点都不游移,瞧着有机遇落井下石就开口:“冯公公吞吞吐吐做甚么,陛下问你话呢,萧督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