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睨他:“不但是要蠢,该聪明时要聪明,少年人该有的锋芒不必讳饰,要让陛下看到你有操纵的代价,但又不会让他感觉你对他有威胁。”
谁都一样。
萧厌横了他一眼:“你再说一遍?”
“歙州当年本就有好些人掺杂旧事当中,为恶的多少内心有鬼,尚钦的人又弄死了两个官员佯装是俄然暴毙,七窍流血挂在了各自府邸,然后花了三万两银子打通了当年仵作的儿子,带着他疯疯颠癫的老娘梵刹洗濯罪孽。”
“火烧荣江,屠城血洗,官匪勾搭谗谄戾太子,殛毙赈灾官兵凿沉官船,私吞百万粮款……歙州本就是富庶之地,那边的富朱紫家很多都门路极广,跟其他处所权贵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这动静过分骇人,不过几日就传遍了全部歙州,连朗州和饶州那边也开端伸展,现在统统人都说,那死掉的官员都是作孽太深遭了报应,当年南地水患当中枉死的冤魂返来报仇了…”
棠宁低头看着时就忍不住倒吸口寒气,只感觉这梁太师当真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这的确是将陆家釜底抽薪外加扒皮拆骨。
狄涛蹲在案边瞧了一眼:“我还觉得他会把信留下呢,如何还送给钱家那边了?”
缙云站在一旁说道:“尚钦派去的南地的人已经开端行动了,歙州、朗州一带已有关于二十年前水患传言。”
现在南地那边四周都是传言,只京中这边还被压着没甚么动静,但想来最多三五日,也该传来了。
萧厌轻嗤了声:“世家的人,谁不狠?”
狄涛闻言只感觉本身脑筋疼:“叔,你们京里头的民气眼子都这么多吗?”
狄涛起家伸了伸胳膊:“晓得,不就是装蠢卖傻吗。”
有梁太师开口让他去坑崔林,他就能放心大胆地干了。
冯秋荔心神像是放松了下来:“多亏有您,不然我都不晓得该如何办。”
萧厌看了狄涛一眼:“明日早朝你也去,陛下应当会给你封赏府邸,赵元朗的案子人证物证都已查实,赵家定会落罪,赵元朗手中的那些兵力我会想体例落到你手中。”
梁太师闻言神采和缓了些:“别担忧,崔林就算做甚么,也不会过分度,趁此机遇跟陆家抛清干系就好。”
冯秋荔张了张嘴。
梁太师看着他:“如何,感觉老夫心狠?”
……
萧厌看着厚厚一沓关于陆家的罪行,将其递给了身边的棠宁。
梁太师寒声道:“其他几家那边,老夫也会暗中授意。”
“有您掌舵,我们几家定能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