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就算太医署真有头铁之人出来作证，可还是一样的事理，传话的只是个不起眼的家奴，萧厌重新到尾都未曾露面太医署说过一句话，就连黑甲卫也没有去过任何药堂，到时候大可随便推个替死鬼出来，但是这边上告萧厌的人倒是死定了。
“是宋家有错在前，擅闯积云巷之地伤人在前……”
他腰间鱼袋轻玄，说话时语气极其倔强。
萧厌一句话堵的那人言语一噎。
“陆中书，你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你到底想要如何？”
积云巷棠府当中，棠宁睡得格外安稳，涓滴不知门外有人因她而起争论，而她睡梦当中朝堂之上，却如油锅炸开，乱的一塌胡涂。
世人沉默。
“陛下先听臣将话说完。”
“那这风是从那边来的，又是何人所述？满朝高低只你一人听闻，京中坊间再无人晓得，何大人这奏的到底是外间传言，还是你本身编造而来？”
“有，还是没有。”
陆崇远嘴里说着不敢，可抱动手中白玉笏板，背脊倒是挺的笔挺。
“砰”地一声巨响以后，那人落了下来，陆崇远神采泛白惶恐后撤退根本来不及闪避开来，就见那何御史一口血喷了出来，溅到了陆崇远官袍之上。
“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失实，萧厌寺人弄权，大肆肃除异己，冤害朝臣，微臣只是不想见陛下被他欺瞒，微臣所言全都是真的，寺人掌权是亡国之兆，陛下三思啊……”
萧厌迎着世人目光施施然上前。
萧厌闻言低笑了声：“甚么时候诬告朝中大员，只须凭听闻二字。”
“对啊，积云巷。”
“陛下觉得如此惩戒，如何？”
萧厌皱眉：“宋家之人昨日擅闯积云巷，本督受了惊吓，一整日都留在府中未曾外出，何来的威胁勒迫？”
陆崇远话音一落，出身世家那些朝臣也便纷繁开口。
萧厌话音落下还是没有人开口，他抬眼瞟向何御史，眸中似冷雾含着轻嘲：“何大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满朝皆知？”
何御史张嘴半晌：“臣……臣……”
“陛下，陛下微臣一心为主，微臣所言句句忠心……”
陆崇弘远声道：“陛下不成！”
“我御史台本就有闻风上奏之权……”
“那宋家老妇无德暴虐，何故堪配命妇！”
若只是贬黜也就罢了，他尚可想些其他体例弥补，不至因而以失了民气，可如果真让何宗然死在殿前，那今后谁还敢与他们世家同谋，又有谁还敢听他这其中书令的话？
萧厌挡在安帝面前：“他骂陛下亡国之君是一时情急，他殿前惊吓陛下几乎伤及圣上龙体是一时失态，那陆中书是不是感觉，要等着他拿着刀抵在陛下脖子上时，那才叫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