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怒极时,眼神阴沉至极:“你觉得你是个甚么东西,替朕分忧?你真当朕不晓得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机。”
他很当真的叮咛过他,让他不要插手陆家的事情,也别打仗陆家的人,免得惹来祸事。
“你还敢当朝揭皇家丑闻,你是把朕的话当作了耳边风,还是感觉朕这个天子已经碍着你二皇子的出息,恨不得早些让朕身败名裂受天下人嘲笑,好来给你二皇子腾路?!”
二皇子死死抱着安帝垂落龙袍的腿,神采惨白地哭声要求。
“父……父皇……”
“父皇信重陆家,对他们从无思疑,皇后更是欺瞒父皇多年,儿臣是见父皇到了现在还想着要放过陆家,对他们顾念君臣之情,替父皇感觉不值,儿臣才会一时胡涂当朝说出皇后的事情。”
“你是不是恨不得让朕丢脸?恨不得让天下人都晓得朕当了二十年的绿毛王八?”
“你把全部皇室的脸皮都扯了下来扔在地上让人踩踏,朕只恨不得当年向来都没有你这个种,你阿谁贱人生母怀你时朕就该命令让人将她乱棍打死,也不至于生出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他额头上被划出来一道长长的口儿,鲜血糊了一脸,人头晕目炫跪趴在地上时不谨慎摁在了碎瓷片上,手疼的颤抖,眼睛里也很快就被血染了色彩,几近看不清面前东西。
安帝是真的气狠了,对着满脸是血的二皇子没有半点心疼顾恤,反而朝着他口不择言破口痛骂。
“分忧?”
“你都能查得出来的东西,枢密院会查不到?!”
“父皇,父皇息怒……”
曹德江一向留意萧厌,见状眼角一抽。
安帝猛的抬脚就踹开了二皇子,狠狠抛弃被他拽着的龙袍。
“儿臣只是怕父皇被人骗了,怕皇后瞒过了枢密院的人,混合皇室血脉,儿臣只是一时胡涂,求父皇饶了儿臣……”
“啪——”
二皇子神采剧变,忍不住侧头看向萧厌。
“你想踩着陆家让天下人嘲笑朕这个天子有眼无珠,娶了个破鞋当皇后,你是要叫统统人都调侃朕替铖王养了二十年的野种?!!”
“儿臣不敢勾连宫中的人,那金枝真的是儿臣不测查到的,儿臣毫不敢蒙骗父皇。”
“后宫的事情谁准你插手?陆家的案子朕有没有说过除了枢密院任何人不得私行干与?”
“你明显早就晓得铖王之案有隐情,利用老四拿到证据,可你一向引而不发,反跟崔林联手欺君。”
“臣晓得此事以后就立即将相干知情之人全数关在枢密院暗牢,命人严加看管,就是怕他们会泄漏动静污及皇室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