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崔尚书遵圣意。”
崔林站在御龙台外,见萧厌没有出来心中另有希冀,感觉安帝能够跟萧厌在筹议事情,可谁晓得没多久后。
“是吗?”曹德江意味深长。
“崔尚书,陛下旨意,让您在这儿候着。”
正在清算东西的钱宝坤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他跟萧厌本就是“情面来往”,算不得有多至心,他贪人家的孤本,承了人家情面,顶多也就是替那兔崽子背了两回黑锅。
两人隔得近了,曹德江直接被梁太师狠狠剜了一眼。
他尽是佩服地朝着崔林竖了竖了手指,然后没等崔林说话,就抄动手慢悠悠地跟上前面的梁太师。
别觉得他没看到刚才殿内他跟那姓萧的眉来眼去,真当他瞎了!
梁太师牙疼:“装甚么,你也不是甚么好东西。”
安帝想起陆家的确厌憎至极,偏陆家那些事情不能对人言,哪怕信赖萧厌也不可。
头顶的太阳从中午当空,到已经开端昏黄西斜,御膳房的人乃至送了两次小膳进了御龙台,崔林还是还在内里站着。
曹德江侧着头看着他背影神采微深,他倒没信梁太师教唆之言。
曹德江本来筹算回府的脚一转,径直朝着户部去。
曹德江无辜:“太师这是做甚么,我可甚么都没做。”
刑部、大理寺的官员接踵进宫,宗室那边几位老王爷也是肝火冲冲的出来。
老匹夫!!
冯内侍替他斟茶,站在他身后替他按了按肩膀,安帝才挥手让人退下。
曹德江“啧”了声:“崔尚书,大才啊!”
梁太师没想到曹德江这么灵敏,沉着眼冷道:“陆家倒行逆施,落得本日罪有应得。”
安帝看着萧厌说道:“陆家的事,你如何看?”
“请崔尚书等待陛下召见。”
……
梁太师不想跟面前这老狐狸多说甚么,何况陆家至此有些事也瞒不了多久,他连大要工夫都懒得做,开口就是讽刺:“曹公如果猎奇,怎不去问问萧督主,陆家事谁能比他清楚?”
“可恰好他们宁肯欺君,现在更是闹的满朝沸议,陛下拿何种来由宽恕陆家?”
“微臣不知陛下想如何措置陆家,但陆家对陛下已生异心,断不能留。”
……
梁太师:“……”
崔林不情不肯地退了归去,在殿前禁卫虎视眈眈看管之下,站回了外间太阳之下,他只想着莫非陆家的事情出了不测?想着安帝如果传他出来以后该如何做,可谁想到久久无人传他。
呸。
“老夫三急……”
他站在大太阳下,从早朝结束一向到中午以后,梁太师跟曹德江才从殿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