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刚才真的是偶然之失,毫不敢将龙玉令的事情奉告旁人。”
狄涛看着安帝窜改不定的神采,跪在地上有些不安的昂首。
“陛下让我带兵兵戈还行,让我在京里办差,我怕不出半个月就能将人给获咎遍了,到时候还会惹出祸事来。”
“谁跟你说京中没兵?这偌大都城无人驻守,岂不是谁都敢乱来?”
狄涛见他未曾起火才松了口气:“那微臣回西北的事情……”
“你固然入京不久,可想必也应当晓得迩来京中产生的事情,朝中乱象横生,世家蚕食朝权,加上京中武将多与文臣勾搭,就连宫中禁军也不太安稳,朕身边群狼环伺实在难以放心。”
“朕晓得你在边疆长大,跟你父亲学的也是带兵兵戈的本领,自不会将你留在京中华侈了你的才气。”
“但是父亲却说尚钦此民气高气傲、偶然西北,逼迫他出兵去落雁关反而会出事,并且陛下既然从未变更龙庭卫,想来对他们是另有安排,父亲不准我难堪陛下。”
狄涛仿佛没听出安帝话中非常,只跪在地上回道:
狄涛说的不算太清楚,但是安帝也从他话中提取到了本身想要的信息。
“尚钦说,太祖天子建立龙庭卫和镇安军时就曾有言,持龙玉令者才气号令他们,龙庭卫本就是皇家私军,只要龙玉令现才气让他听令行事,不然谁也不能号令他出兵。”
安帝没有思疑狄涛骗他,可龙玉令去了那里?
“不可,父亲他必定不会同意的,他说我年纪小不经事,在西北才只让我当个九品校尉……”
狄涛听到让他带兵心动了一瞬:“骑都尉是几品?”
“龙玉令由太家传下一向都在天子手中,我入京之前原是跟父亲商讨想要求陛下下一道圣旨,以龙玉令为号让尚钦助西北战事。”
“京中人都不好相处,也瞧不上我这类粗鄙武将,这段时候我在驿馆里住着,除了祥宁郡主念着那夜我救过萧督仆性命,偶尔派人送了两回吃食和衣物过来,其他时候就我一小我,那驿馆里连个练武的处所都没有……”
“不可不可,我不可的……”
狄双成他们一向觉得此物是在他这个天子手里,但他从十余年前即位到现在,从未传闻过这东西。
安帝说道:“如何,不信赖?”
从未有过的不安让安帝心跳如雷,狄涛口中陌生之物更叫贰心惊。
“朕晓得。”安帝强压着心中狼籍。
只会带兵,又没心眼,年纪小好掌控,留在眼皮子底下能管束狄双成,又能替他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