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尸是谁,不言而喻。
“陛下,主子方才去筹办安神香了,这就来……”
……
他朝着那小寺人低声私语了几句,那小寺人赶紧点点头,将手中之物递给冯来后就低头悄声退下。
冯内侍这才放手:“那虞统领慢着些。”
来回报的人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地里,这冷宫里的女人只要一个,那就是刚被送出去不久的陆皇后。
“那这骸骨……”
冯内侍赶紧整了整衣物,端动手里的香炉低头排闼而入。
宋瑾修吓的眼中不竭颤抖,后背上的盗汗更是刹时湿了衣物,他冒死想要挣扎,张大了嘴想要喊叫,可嘴里堵着的东西让他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就连身子想要避开身边的骸骨都不能。
虞延峰怒道:“还愣着干甚么?还不去灭火!!”
虞延峰闻言低声道:“宫内禁卫本就是我的差事,陛下罚我也是应当,好再陛下念及我伤势未愈,准我伤好以后再去领罚,也不迟误当差的事情。”
虞延峰看了眼被抬出来烧的身形都已经不全的焦尸,完整看不出来生前是谁,他深深吸了口气,陛下是不想让陆皇后活着,也不在乎她存亡,可哪怕她病死,饿死,冻死都行,为甚么恰好是烧死?
宋家被发配以后,宋瑾修没才气替他们脱罪,可厥后操纵宋姝兰得了永顺伯府“看顾”,又踩着他们得了圣前青睐攀上二皇子后,他便有才气照拂他们。
“去查起火的启事,冷宫潮湿没有易燃之物,这里也没有火石,不该有这么大的火势,另有,彻夜冷宫当值和四周巡查的人全数送去刑司,等待陛下发落!”
“统领,内里找出一具烧焦的女尸。”
宋瑾修大惊之下,想尽体例才将人半道抢了,却不敢安设在别的处所,只能将人悄悄送回都城四周,放在阔别城中的一处农户家中,打得就是一个灯下黑的设法。
他晓得棠宁恨宋家,更发觉她想要赶尽扑灭。
内里俄然响起的声音,让宋瑾修惊惧的心跳动愈烈,他听出来那惊骇尖叫的,是他祖母,而先前说话的声音,是他父亲和母亲。
“啊,有蛇!!!”
但是宋家已经倒了,宋覃死在了发配的路上,宋鸿瞎了一只眼睛,宋老夫人也一向病痛不竭,他母亲更是不再像是畴前高贵,满脸风霜还断了几根指头,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他花了一大笔银子买了些江湖卖力的人,原是想要暗中照拂宋家长幼,谁知去时才晓得卖力押送的官差路遇不测死了,宋家人趁乱“逃了”,实则倒是被人暗中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