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
棠宁顿时猎奇：“已经下来了？”
萧厌：“……”
“你和你父王当真是没有半点类似，他当年如有你这般狡猾变通，也不至于落到那般境地。”
“还说没有，你不晓得我昨儿夜里仓促过来看到你时，你那脸白成甚么模样，要不是你还喘着气，我都觉得你出了事了。”
“他们当年害死荣大娘子，几乎毁了你，厥后多年又一向苛待你，跟陆家勾搭让你申明狼籍，以他们做的事情，千刀万剐都是便宜了他们，你可不准对他们心软！”
荣玥伸手摸了摸棠宁的头发：“你说的对，你的确没需求去见他们。”
……
顾鹤莲直接翻了个白眼，就晓得这小贼无耻，向来不晓得脸为何物，他端着萧厌替他沏好的茶，抬手朝着萧厌手里的杯子上轻碰了下。
对于宋家人来讲，棠宁与他们毕竟有着血缘，棠宁的冷酷和嫌恶，或许会比她亲身去见他们，开口讽刺漫骂热诚折磨，更让宋家人绝望。
萧厌若敢负了棠宁，他散尽家财，也要弄死他。
钱绮月蓦地就红了眼睛。
一旁薛茹也是红了眼圈。
“嗯，阿姊是甲上，我只是堪堪够着丁下。”薛茹有些羞赧地红着脸低声道：“我考的不好，给阿姊丢脸了。”
见到她脸上多了红润，不再似昨夜那般吓人的惨白，钱绮月重重松了口气，戳了下棠宁脑门就道：“你是要吓死我！”
棠宁闻言倒是欣喜：“胡说甚么，你认字读书才多久，能考上书院的分班已是极好了。”
“他们现在所受的统统，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哪怕再多的折磨也换不回阿娘，阿兄既然已经替我措置了他们，那就让他们熬着吧，我不想去见他们，也不想跟他们说半句话。”
宋家之于她是恶梦，她亲眼看到阿娘死在她面前，经历了那些无边无边的绝望，她怎能能够会对那些牲口心软。
钱绮月说话时还心不足悸，正想经验棠宁，就冷不防被她抱着胳膊蹭了蹭。
“我还对你活力，恼你忘了我，用心不去理睬你，我……”她直接掉了眼泪：“我如何就这么蠢。”
当初她养好腿伤迫不及待回京以后，原是想要跟棠宁分享高兴，可谁晓得对上的是全然陌生的眼神。
荣玥瞧着几个小女人哭成一团，只感觉心头也跟着难受，她抹抹眼角后故作轻松说道：
“看在你这声姨父的份上，我承诺了，只一桩，事成以后，你若敢负了棠宁，我饶不了你。”
“你干吗？”钱绮月一指头推开棠宁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