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但是了。”
萧厌衣袍掠动，崖岸高伟的身形到了她身边，直接遮住了刚才另有些刺目标阳光。
棠宁刹时窘住：“阿兄。”
宋棠宁见她吃完一块酥饼，又递了块软糕给她：“渐渐吃，另有。”
第二天一早，棠宁就接到了隔壁送来的谢礼。
或是因为表情好，棠宁说话时尾音上翘，染着几分沁人的绵软。
宋棠宁留在后院里赏识了好久还没盛开的海棠，瞧着那鼓鼓囊囊仿佛随时要绽放的花苞，想着待到三四月时满园海棠的美景表情好极了，只等用过晚膳听闻外间说宋家三房的人来了时，她脸上笑意刹时就收了几分。
“宋小娘子，这些都是萧督主让我们送来的。”
她又不是小孩子！
“怕吗？”萧厌抬眼看她。
萧厌顿笑：“你对本督是不是有甚么曲解。”
宋茹声音极细，带着几分中气不敷，入内后就低着头含着胸，神情胆小。
这位三娘子生母出身很低，有孕也是因与宋覃一场不测，三爷宋覃并不喜好她生母，嫌恶她血脉卑贱，待到孩子生下她生母血崩，连带着对这个生来就带霉运的女儿也生了嫌弃，只随便取了个名字就扔在了府里散养着。
棠宁“嗯”了声：“晓得。”
“本日朝中无事，便返来的早些。”
萧厌眸色宽纵：“可要我让人帮你？”
“你是我阿兄，我天然向着你，别说阿兄没错，就算真有错，那必定也是旁人的错，是他们先来招惹阿兄的。”
她仿佛从不晓得回绝，也怕让人活力，棠宁等闲就将人留了下来，等花芜领着惜春她们送了点心茶水上来，棠宁就见到她喉间咽了咽，却缓慢移开了眼。
“应当，是吧？”
萧厌手中杯盏落在桌上，抬眼看着棠宁：“你可知宋家老妇的手废了。”
她每次从墙边的小洞扔东西出去时，那手腕都细的与长年不见天日轻易活着她一样。
“她们都是家中开罪受了连累被贬为奴的，先前受过一些罪，为人谨慎知礼，也极其懂端方，并且昨夜我与她们谈过，除却惜春和念夏，奉秋和忍冬都是学过管家的。”
……
那位御史台的何大人被生生打断了腿，却还得拖着病体让人抬进宫中“跪在”殿前受戒。
宋茹有些惊诧，昂首时眼睛钝圆。
“陪我吃些吧，我一小我吃着不香。”棠宁塞了一块酥饼给宋茹。
萧厌喉间溢出些笑，侧头瞧她乌眼圆圆：“只奉告你喜好就拿着，本督还不至于为着几根花木就栽了跟头，我既能让人送出，宫中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