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惨嚎越来越弱,好久以后,陆崇远才以极其扭曲的姿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半晌,狠恶的绞痛升腾而起,陆崇远“砰”地倒在地上,身形抽搐起来。
萧厌回身朝外走去,半点没去看躺在牢中的陆崇远,等他分开以后,先前送酒的两人也清算东西筹算分开。
陆崇远脸上因扭曲逐步青紫,地上也被磨出血来。
“女郎,我会守在这里,您只要两盏茶的时候。”
棠宁垂眼看他:“安帝赐的毒酒无药可解,我喂你的东西也只能支撑你回光返照一点儿时候。”
“你们不能杀我,九安还在南地,我若身故他必起兵……”
棠宁没去理睬陆崇远在想甚么,只是说道:
“哐啷。”
“念其曾有帮手之功,陛下留其面子,赐毒酒。”
下颚被人捏碎,陆崇远嘴里的话猛地断掉,那送酒的人一脚踩在陆崇远腿腕上,抓着疼的狠恶惨叫的陆崇远头发就让他被迫仰起了头。
萧厌竟然是贺家人!!
“陛下有旨,陆崇远欺君罔上,屡犯朝禁,更伙同平山王企图谋逆造反,罪不成赦。”
陆崇远瞪大了眼,喉间“嚯嚯”喘着粗气,忍着腹中刀刃绞痛,死死看着棠宁。
他被人抓住,毒酒凑到嘴边。
那被叫做岑亮的人赶紧收回摸索陆崇远鼻息的手:“没甚么,就是刚才不谨慎溅着血了,有点儿恶心。”
陆崇远腹间剧痛犹在,脸上还是青紫,那毒乃至一点点浸入他耳鼻。
他就说萧厌为何会死咬着陆家不放,明显寺人之身与世家死斗对他并无甚么好处,本来是因为贺家,竟然是因为贺家!
这阉贼必定是骗他的!
萧厌伸手理了理本身的袖口:“好言难劝想死鬼,本督原想着你若能诚恳认罪,招出陆九安所为,说不定本督还能替陆家女眷跟陛下求讨情,可谁想到了此时,你还想以手中把柄威胁陛下。”
哐——
贺家……
“你只要盏茶时候,以后便会毒发身亡,安帝的人也会亲身查抄你的尸身,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陆崇远惧罪他杀,将彻夜牢中统统人都把守起来。”
“岑亮,干甚么呢?”
那毒酒被全数倒入陆崇远几近合不上的嘴中,他冒死想要用舌头顶出来,却被死死按住喉咙用力一压后被迫吞咽了下去。
牢中腥臭,满目狼籍,棠宁疏忽了地上那些挣扎的陈迹,径直走到了已经断气的陆崇远身边。
牢门猛地一晃,陆崇远神采煞白。
“亦或是早早就去了平山王封地,想着撺掇平山王造反,让你们陆家能够改朝换代,本身称帝的陆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