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玥闻言道:“也是,他那般护着你。”
棠宁嗯了声。
“好。”
他瞒天过海,留在朝堂,成为清流之首,瞒过了安帝这么多年,他如何能够甚么都不晓得?
看似是她和阿兄设局,引曹德江入瓮,可实则他甚么都晓得,细数陆家倒下后,朝中空出来的那些官职的归属……
月见说道:“茹娘子原是不想去的,经不住狄小将军死缠烂打,不过她出去时身边带着丫环,杭厉也跟着去了。”
“这位曹公,才是真正作戏的妙手。”
“因着时候太紧,宫里头将这差事给了阿兄,宫宴那日忙起来怕是夜里也回不来,以是家宴怕是不成了,姨母别忙活了。”
梁太师是因陆九安的事舍了陆家。
荣玥松口气:“那去吧,把稳些。”
事关皇权旧怨,一旦闹起来,宫里必然是乱成一团。
邻近中秋,荣玥这几日大多都留在棠府这边,筹办着中秋家宴的事。
恐怕旁人不会说他凉薄?
当年的事,动辄就是满门之祸,荣迁安连荣大娘子都未曾明言,对外更是一副心灰意冷退出朝堂的架式。
另有这段时候的事情,连皇后和冯来都已经对他起疑,思疑他“萧厌”的身份,曹德江身为知情之人,更晓得当年东宫曾有孩童逃出,不管那逃出的是贺家子还是谢宸安,他当真半点都没发觉到“萧厌”的不对?
棠宁“嗯”了声,没多说,只道:“姨母记获得时候要跟我一起。”
棠宁解释:“宫中刚下的旨意,说是中秋那日宫里头要设席,到时候我和阿兄都得进宫,姨母身上有诰封怕也得一起入宫赴宴。”
棠宁闻言恍然,昨夜的事产生的俄然,宫宴也是临时决定的,她帮衬着担忧萧厌入宫后可否安然过关,却健忘奉告姨母中秋有宫宴了。
世家人更是因梁太师的行动对此事退避三舍。
他摸了摸棠宁有些发冷的手,朝着她说道:“等夜里我去一趟曹家,你跟我一起。”
荣玥顿时看她,插手宫宴罢了,如何会夜里回不来?她心神一紧,抬高了声音:“宫宴那日会出事?”
……
如果曹德江对他们心胸歹意,那她和阿兄怕是早就没命了!
府中人少,但荣玥总想着能热热烈闹,并且阿姊他们的仇报了,她也想以佳节祭奠,以是府里的人都是忙的团团转。
“不是护着我,而是护着我们,阿兄等了多年才寻到机遇,不管如何都不会出了不对。”棠宁轻声说道:“明天夜里我要跟阿兄出去一趟,能够会晚些返来,姨母别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