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抽出虞延峰腰间挂着的长剑,“唰”地落在那人胳膊上。
“见微臣带人前去,他二人逃脱不成便想他杀,微臣一时不察让此中一人丧命,别的一人则是带了返来。”
萧厌侧头:“一个冒充宫中内侍,行凶伤人的逆贼,本督不过鞠问一二,崔尚书急甚么?”
“禀陛下,微臣受命前去缉捕惊吓宣夫人的内监时,却发明御膳房中内监并无少缺,更无人擅离职守,微臣惊觉不对峙即命人封闭宫门,这二人正混入内廷监中,想走漏华门借着替宫中运送粮菜之车出宫。”
中间躺着的那两具尸身中,一个与他一样身着寺人衣裳的肥胖之人像是服毒,眼耳口鼻当中满是污血,脸上早已经僵青。
“陛下,老臣并非感觉此人不该审,只是萧厌不该以此手腕当众动刑,宣夫人本就是不测卷进宫中之事,现在又被人这般打单。”
宣夫人脸上生疼,滚落下来时血迹更是溅了她一身。
崔林深吸口气压着心头暴怒,只上前几步跪在地上朝着安帝说道:
那人眼睛一闭,压着抖索的身材。
不是说好让他们早早出宫,如有不对当场自裁,他们竟然被人抓住!
“真当咬了舌头就能他杀?”
他目光扫过宣夫人的脸:“不过也能了解,宣夫人守寡多年,还如昔日芳华,崔尚书关照一二也属平常……”
“你!”
殿中世人只觉得萧厌是口不择言,钱宝坤瞧着上首安帝脸也是跟着绿了,怕萧厌再说下去殃及宣太后名声。
“抱愧,脏了宣夫人的衣裳。”萧厌声音暖和:“只宣夫人莫怕,此人敢冒充宫中内侍伤及于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啊啊啊啊啊——”
萧厌抬脚朝着那人下巴上一踢,就见他喉间嚯嚯喘气的惨嚎俄然变得锋利。
“与人同谋栽赃了本督和虞副统领后就想去死,哪有那么轻易的事情?”
别的一个穿戴宫中侍女衣裳,面貌秀美,只是脑袋上被砸开了一个大洞穴,血流的浑身都是,死不瞑目地瞪大了眼瞧着格外可怖。
“面上长须,声音粗蛮,虎口生有厚茧,像是习武之人。”
哪怕他也发觉崔林行事不对,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帮着转了话题。
宣夫人:“……”
被扔在地上那人卸了下巴,双腿、双手都尽是扭曲地搭在地上,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殿内其别人色变:此人竟然不是寺人?
“萧厌!”
宣夫人几乎跳了起来,一边将身上的断手挥了开来,一边神采惊骇地狼狈朝后爬去,嘴里的惨叫更是几乎刺破那些离她稍近的朝臣命妇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