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
“陛下,微臣父亲就是当年死在南地暴动当中的太医之一,他若当真死于乱民之手、为国尽忠,微臣无话可说,可如果因人私心鬼怪被人所害,活活烧死于荣江城里,微臣断不能疏忽。”
憎郡王正色:“我的人在南地调查二十年前旧案时,不测发明崔家和梁家也派有人去了江南,且另有别的一队人占有合安一带,我原觉得他们也是听闻了南地动静前去调查此事,可厥后才发明并非如此。”
谁都看得出来,二十年前去事恐怕真有题目,哪怕歙州三地官员并非冤魂索命,而是报酬暗害,那也定然是跟二十年前旧案脱不了干系。
文信侯也是沉声道:“此事干系严峻,若真有人火烧荣江、屠城血洗,的确就是灭尽人道,不管如何都不能轻饶!”
殿前看着君臣二人这般针锋相对的模样,也都是心神提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就有太医署的人越众而出,走到殿前“砰”地一声跪在地上。
论理安帝身为帝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又闹的民气浮动天下群情,他该直接命人严查鞠问,断不成能坐视不睬,但是他却这般推委不肯细审,乃至不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装晕。
说话那太医年事不算太大,惨白着脸时眼里满是愤然。
安帝对着下方世人目光,听着那些一声高过一声要求严查南地之事的声音,喉间呼哧喘气时,只觉头痛欲裂。
这的确是……
“文信侯说的对,朝中赈灾是为庇佑百姓,官兵南下是为剿匪,当年率兵之人到底是谁,他竟敢放纵部下屠城杀人,烧死一城百姓,实在是可爱!”
安帝本来筹算晕倒的行动顿时一僵,死死抓着冯内侍的手时,力量大的仿佛将其当作了萧厌的脖子,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那队不知身份的人一向逗留在合安城内,暗中打仗合安越家,想尽体例去靠近跟赵元朗和离的那位赵夫人,而崔家和梁家的人更是希奇,他们竟是在查当初被萧督主抨击以后,遭他赶尽扑灭早就身亡的萧家人。”
凌太医带着几分仇恨跪了归去,板着脸毫不客气:“既然陛下无事,还请陛下严查二十年前旧案!”
安帝紧咬着牙根坐直身子,他算是看出来了,彻夜之事远非崔林、憎郡王所为,萧厌必定早就知情,他怕是恨了他几次三番猜忌,乃至先前对他起的杀心,不然以他平日夺目怎会看不出来他方才心机,反而频频拆台。
他说话谦顺恭敬,言行挑不出半点错来,可那讽刺之意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