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被温热包裹时,萧厌只感觉脑筋里刹时空缺,嘴里的话俄然断掉,尾椎窜上的颤栗让他几近不敢喘气。
半晌,棠宁说:“若真要冒险,要让我晓得。”
萧厌轻笑:“谁叫小海棠喜好。”
那撩人的温热一点点游移着朝上,从颈间到下颚,从下颚到唇间,直到一抹腥咸落下,萧厌眼睫瞬颤。
鼻音有些重,她却只是持续行动,将伤口包扎好:“只是好丑。”
“真的。”
“那你呢?”
“不会的。”萧厌喉间动了动:“脱手之前我已经筹办了无数条退路,不管殿上的人还是外间的龙庭卫,我将统统不测都算了千万次,就算真出了不对,我也能保你和姨母安然分开。”
犹记恰当初他受伤时,她上个药手中不断的抖。
“彻夜两边府里的人都辛苦了,让厨房多做些暖身温胃的东西,晚些给两边府邸的保护分了,再让人看着些府里的丫环婆子,受了惊吓的好生安抚,别叫她们生出乱子。”
“别怕。”
棠宁却没如平常羞怯,只是伸手摸了摸他脸上划破的处所:“差点破相了。”
棠宁低低“嗯”了声,侧脸贴在贰心口,耳边是他不竭起伏震惊的心跳。
棠宁红着眼:“厚脸皮。”
她看着内里天气,想起先前京中生乱时府里狼籍,又说:
二人相拥在跃鲤台边,听着相互呼吸。
“我的命这么贵,小海棠没说话前,我如何舍得去死?”
他身子像是沸水滚过,又疼又暖,提着她的腰将人裹进怀中。
棠宁眼眸不知何时溢满水雾,眼尾的红衬着脸上的脆弱,格外惨白。
浑身伤痕,纵横交叉的赤色,那大大小小新旧伤疤让本是白净的冷白肌肤变的格外刺眼。
夜风缓缓,鹤唳堂里格外温馨。
他低头看着俄然亲吻他伤处的女孩儿,细精密密的湿濡让他后脊生麻,本来的尽情和笑容僵住时,抓着贵妃榻边的大手指节绷紧。
小女娘从未有过的大胆,伏在他身上时几近紧贴着他,白净双手重柔嫩软搭在他肩头,身上如有似无的芳香几近盖过了满室血腥。
“后肩的伤有些深,另有右臂上的,那刀口都能瞧见骨头了。”
“你总拿你性命去算计统统,你想过统统人的退路,可万一呢,万一差之毫厘丢了性命如何办?”
萧厌伸手将人拉了返来,抵着额头扬唇:“你家阿兄容色无双,那里丑了?”
她手指顺着他脸颊缓缓朝下,落在他颈上那道伤痕。
“我怕你流血,怕你受伤,怕刀剑临身时你来不及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