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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宁皱眉，龙庭卫还在京中，尚钦又已死，镇安军那边总不会偷偷摸摸探听京里的动静，他们从未拦着狄涛传信给狄双成奉告京中景象，却还是另有动静暗中送去奉城……
“那人是北陵初云公主的驸马，也是北陵新帝身边宠臣，名叫季容卿，脾气看似温润可手腕极狠，连夏侯令先前粗心之下都差点在他手里吃了亏。”
从安惊奇：“您要见世家的人？”
“荼白先前见过陆执年，说二人面貌有八九成类似，但那季容卿像是身患隐疾，不时发作，初云公主府里养着十余大夫，都密查不出详细病症，只晓得那位初云公主为了他广发榜文遍寻天下名医灵药。”
萧厌“嗯”了声：“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不但是我们想着从内崩溃北陵，送人去乱他们朝堂，北陵的探子在京中也埋得够深，缙云他们才刚截住那信，那送信的人就已经死了，连泉源都断的一干二净。”
“去个信，就说老夫本日有空，请他们过府一叙。”
曹德江摇点头：“没甚么，我记得李文昌跟范岩之前是不是来找过我？”
棠宁固然感觉有些难以置信，可细想曹德江之前藏着施长安和徐裕，明显早就晓得他们行事却还用心恐吓她的恶兴趣，就感觉萧厌嘴里那些那老爷子还真能做的出来。
“由不得他。”
“陆执年。”
“龙庭卫那边伏越他们过几日就该带人返回西北了，先前监督各府官员的枭卫撤返来后，上面的人短短半个月就抓住了4、五十个朝外送信的人，除了朝中变故以外，就连太半夜里宠幸谁都叫人探了个一清二楚。”
从安道：“是有这么回事，太子这段时候杀疯了，范家跟李家都有人落他手里，虽不是主支可如果查下去也是费事，李大人他们当时就来找过您，只是您寻了个借口拒了他们。”
都是多年的同僚，几十年的交谊，他怎能袖手旁观？
“太子肯放过世家那些人吗？”
棠宁对于太子品性也是忍不住点头：“那些东西都是送去那里的？”
曹德江尽是担忧的来，骂骂咧咧的走，等出了鹤唳堂外，瞧着身后那小两口凑一起嘀嘀咕咕的模样，忍不住笑骂了声。
曹德江上了马车时还在揣摩，得借力推一推梁广义，将八十万金早些弄到萧厌手里，落袋为安，另有那藏书的事儿也得先找人通个气，免得梁广义那老东西归去细想后发觉不对再生波折。
“正报酬善，是为大义……”
如他这般气度宽广，天下另有谁？
棠宁脸上暴露担忧：“这信既是送去奉城，是不是意味着，奉城也有北陵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