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内里似有箱子搬动的声音,另有马蹄轻响,车轮转动分开,梁顺捂着脸:“叔父,你为甚么怕萧厌,他不过是仗着一时之利才借着太子压着我们,现在陛下醒了,太子休想再握朝权,我们何不把那些金子……”
更何况……
再不醒,刘童恩那边恐怕要失控了。
萧厌看了那东西笑了声:“那就多谢梁太师了。”
“叔父……”
“本督的金子,梁太师想要?”萧厌目光冷戾。
玄月中旬,梁广义命人带着足足八十箱金子在城外移交给萧厌时,沧浪带人一一盘点。
他变相跟萧厌服软认了错,然后才持续:
安帝醒了,他也得去见见。
“他是宣义侯,是贺家的人,今后别再提这个字。”
“谁让你多嘴?”
萧厌淡声道:“梁太师慢走。”
“那明显是我们……”
唰!
“萧厌!”梁广义昂首。
足足小半个时候,沧浪才挥手命人封箱,领受了那些箱子。
梁顺顿时惨叫出声。
固然刚才听闻安帝复苏召见他时,他的确有那么一刹时的踌躇,可眼下看着萧厌这般凶恶护食的模样,再看一旁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黑甲卫,梁广义扭头朝着身边梁顺就是一巴掌。
“督主,宫里来信,陛下醒了。”
“萧厌那厮手腕短长,又睚眦必报极其记仇,以八十万金买他罢手不是好事,至于其他的……”
“行了!”
梁家保护踉跄后退,纷繁抽剑而对。
这但是他家督主的命根子!
梁广义猛地昂首看向萧厌,而他身边的梁顺脸上暴露欣喜。
梁顺摸了摸耳边的血,咬牙低骂:“阿谁阉贼……”
“太师,陛下急召您进宫。”
梁顺被吓得神采惨白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
“但是……”梁顺不甘。
世家来送金子的是梁广义的侄子梁顺,他看着那些箱子眼睛都有些发红,见沧浪返来忍不住讽刺了声:“小家子气,不过是些金子,也值得你们一箱箱盘点,觉得我们会骗你不成?”
萧厌发笑:“行了,去吧,本督得回京了。”
“萧督主大能够放心,这些金子是我们几家给你的赔罪礼,你我之间说定的事情还是算数,就算陛下醒来,老夫也不会忏悔,只但愿萧督主也能记得你承诺老夫的事情,对我们几家既往不咎,就算做不到世家之间同气连枝,今后也不借旧事难堪。”
梁广义闻言刚松了口气,回身想要带着身边人回城,就听到马蹄声突至,半晌以后有人奔驰过来,林外两匹马像是并肩而行,从远处逐步靠近,几近同时到了他和萧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