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弯眼一笑,松开手后坐直了身子,等双眼看向宫中方向时眸中凛然冷厉。
“我要去一趟曹府。”
“是。”
缙云:“不是,朝中大臣都得了召见,城南这片来了好些宫中的人,方才外间有很多动静。”
安帝先前“昏倒”以后,就一向在宫中养着,厥后这几日也像是身子不济未曾打理朝政,万事让太子顶在前头,他这个时候急召这么多人进宫恐怕没甚么功德。
他上前附耳低语了几句,见棠宁惊奇昂首,他低声道:“你与施长安这般说了,他晓得该如何做。”
“你和天青陪着棠宁去书院,护好了她。”
萧厌眸色瞬冷:“只招了我?”
萧厌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上尽是寒霜。
“安帝谋事。”棠宁冷道。
“本来想着借此事难堪安帝,顺带送王大人一份情面,可现在晓得宫中意在虎符和兵权,王大人那边可要命人传信拦着?”
棠宁点头:“那阿兄要进宫?”
她两世出入陆家都未曾留意过陆家这个庶子,偶有几次见面也未曾有太多交集,她只模糊记得陆九安在陆家存在感极低,特别是上一世陆执年未曾出事,陆家也没有落到现在境地时,陆九安在陆家几近就像个透明人。
见棠宁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萧厌踩着马镫哈腰俯身,替棠宁将她耳边落下的发丝拨至耳后。
外间有人出去:“奴婢在。”
为了对于他,竟不吝跟逆贼联手!
他走到一旁取下屏扇上挂着的披风,落在棠宁身上替她系好。
萧厌勒住缰绳驭马靠近:“如何了?”
棠宁熟谙陆崇远两世,太清楚此人对宗族传承、世家职位的看重,她总感觉以陆崇远对陆九安的看重,乃至将陆家全数出息都交给他,那陆九安不该是能对陆家赶尽扑灭的人,毕竟当初陆崇远为了陆家能留下血脉,哪怕只是旁支之人都情愿跟阿兄让步,被他悉心调教培养多年的人怎会背弃宗族?
“谢!天!永!”
棠宁低声将本日王玉珍过府提示她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低声道:“先前送东西去江南的事情,你说要找一人来捅破,恰逢王小娘子本日过府,我就奉告了她让她转告她父亲在圣进步言,她归去已有些时候,这事情估计已经奉告了王大人。”
萧厌骑在顿时说道:“王怀鲁一向不得机遇升迁,你既想要送他一条青云路,就不消拦着他,等下进宫以后我会送他一场东风。”
棠宁护过王玉珍,王怀鲁想还情面,又不肯牵涉费事,便让王玉珍以私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