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有云孝子不谀其亲,忠臣不谄其君,父老慈方得幼者敬,宋鸿违逆先帝圣意在前,诬害身亡亲弟在后,这般不忠不悌之人却得宋家长辈偏疼宽纵,我不屑与这等浑浊之府为伍。”
陆老夫人被气得脸乌青,偏顾鹤莲的话挑不出半点错来。
陆执年如何都没想到事情竟然是如许,他看着顾鹤莲沉声道:“顾家主,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宋鸿各式要求,又拿着玥娘与棠宁的情分威胁,本王是怕宋家是以衰颓连累了棠宁,更连累玥娘与铖王府,不肯见他们闹的没法清算,衡量之下这才被迫替其讳饰一二,可本王不知那宋姝兰生母是逆贼以后,也与此事从不知情!”
铖王神采惨白,眼里尽是要求:“你当真要让我这般尴尬?”
顾鹤莲闻言顿时笑出声:“本来是如许,那铖王思虑的还挺全面的,荣玥,闻声了吗,你可得好好感激一下铖王对你的情意。”
“提及来,当年断根戾太子兵变,卖力行刑、清缴背叛的恰好是铖王和陆中书呢……”
不等铖王说话,宋棠宁就扭头看向宋瑾修和宋大夫人。
京中足足月余都覆盖在血腥当中,凡与戾太子沾边之人那就没一个有好了局。
陆执年和谢寅他们都难以置信地昂首,就听那蒙着面纱一双杏眼乌黑冷酷的小女娘扬声说道:
戾太子是朝中不能提及之人,当年火烧禁宫的事闹的有多大他至今还记得清楚,那一场血洗死人无数,全部东宫高低被屠了个洁净,涉案之人更皆身故落罪抄家灭族。
“诸位见证,自本日起,宋家二房与宋国公府断亲,我宋棠宁志愿削去族籍,今后再不以宋氏女自居。”
铖王望着她低声道:“我晓得我不该欺瞒于你,可我不是成心,你别信顾鹤莲教唆,有甚么事情我们稍后再说好不好?”
胃里突如其来的不适,让她压抑不住,喉间冒着酸水,铖王妃的神采不比宋瑾修他们好到那里去。
顾鹤莲闻言耸耸肩尽是无辜:“我也没说陆中书如何啊,戾太子无德,谋逆不成被先帝正法,陆中书清缴背叛本就没错,是陆郎君方才问我有甚么证据我才提及一句罢了,老夫人这般大怒做甚么,转头人家还觉得我说了甚么不该说的,歪曲了中书令呢。”
“我可不像是我们铖王爷,明知本相却还帮着宋国公府讳饰,让人捏造出一堆令人发笑的东西来。”
宋大夫人更是狼狈恨不得本日从未曾来过铖王府,她恨宋鸿多情,恨宋家人骗她,恨不得撕了带回宋姝兰的宋覃,但是她又深知本身与宋家早就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