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轻掀视线:“刘统领此话何意?”
“不过他既有这心机,就算刘统领的人未曾前去,平山王恐怕也会找别的借口,乃至主动挑衅换一个起兵的借口,刘统领的人当然粗心却也是平山王算计在前,怪不得他们。”
钱宝坤压着脑袋几乎笑出声。
刘童恩一句诘责,让得殿内氛围诡异起来。
太子愣了下,像是没想到安帝会扣问他定见。
“你!”刘童恩顿时大怒。
刘童恩不露锋芒时,那张脸实在是诚恳,只是说出的话倒是格外膈应人。
太子猛地回神:“父皇。”
安帝闻言未曾回话,反倒是看向太子。
这段时候安帝醒来以后对他格外冷酷,虽日日召他侍疾,却半点都不像是靠近更像是为了折腾他,安帝记恨那夜他与萧厌“联手”逼他立了东宫,更恨他代写罪己诏插手朝政架空皇权。
梁广义极力一碗水端平,既替萧厌说了话,也替刘童恩解了围。
等说完以后,他才昂首看向安帝:“陛下,眼下不是究查孰对孰错的时候,平山王既然已经起兵,又放出那等谎言歪曲陛下,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朝中要早日有所应对才是。”
“太子觉得此事当如何?”
大侄儿这嘴,想借!
严柏上前道:“梁太师说的是,平阳郡地处南境,因与海地相连,驻军并不算少,平山王府在那边一贯声望甚重,他这般俄然起兵怕是邻近州府都难以应对,陛下须得早做筹算。”
萧厌嘴里“啧”了一声,那不屑语气让得刘童恩脸上乌青。
安帝沉着眼看向寂静不语的太子。
“定国公说的是,平山王早有异心,收留陆九安坦白朝廷时恐怕就已有反意,他又如何会等闲暴露陈迹被人晓得,定是想要打朝中一个措手不及,定国公又怎能提早晓得?”
贰内心有些遗憾刘童恩战力不敷,上前开口。
待世人觉得他要辩白时,萧厌眸色凉薄。
“刘统领是不是曲解了甚么?”
“太子?”
“我的人被平山王斩杀以后,逃出的人曾以密信传往各地暗桩,但均无回应,一起逃离平山王府封地时几次遭人追杀也未曾得半点援手,不知萧国公派往那边的人去了那边?”
刘童恩脸上白了青,青了紫,捏着拳头五颜六色。
论嘴皮子,刘童恩那里是萧厌的敌手。
“刘统领派去的人不知将平山王意向回禀朝廷,想体例跟平山王虚与委蛇迟延时候,反而仗着陛下之名一头撞进平山王府,还敢扬言强行拘系平山王回京受审,他们的脑筋被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