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睦南关一将领急信回京,言及平阳郡异动,更道平山王府收回檄辞意欲征讨朝中昏君,老臣本就是要入宫求见陛下回禀此事,怎料在宫门前听闻陛下连夜召见定国公等人。”
“现在北陵几次骚扰,不知何时便有战事,京中兵力须得留着随时应援北地,老臣情愿自请随文信侯一起领兵南下平叛,还请陛下准允!”
安帝气到手都颤栗,驱狼逐虎,费经心机,到头来白闹一场……
尹豹沉声道:“老臣固然已经七十,但这些年手上工夫从未曾落过,虽十余年未曾上过疆场,但兵法、战阵日日熟谙,朝中其他武将少有能够胜我之人。”
安帝这才看向尹老将军:“平阳郡的密报彻夜才入京,朕还未曾奉告其别人,连定国公他们都是入宫以火线才知情,尹老将军是如何晓得的?”
安帝眉心紧皱,哪怕有些感觉被人冲犯也不好多说甚么,只朝着那小寺人挥手:“你先退下。”
“陛下?”
“陛下忘了,老臣曾在睦南关领兵,虽回京多年但南地还是有旧属。”
这话不成谓不诛心。
“有勇猛善战的文信侯在前,陛下不必担忧疆场有误。”
萧厌疏忽被他代表的其他那些人,朝着尹豹说道:
尹豹直直看着安帝,坐等他定夺。
萧厌看着安帝那袖口都模糊颤栗着,上面那拳头不晓得握的有多紧,他似笑非笑抬眼调侃。
复咬牙切齿:
“多费定国公操心。”
外臣入宫都需召见,如尹豹这般俄然出去本就分歧端方,更何况未经通传直接入了殿内。
“陛下放心,老臣不上疆场坐镇火线便是。”
那小寺人赶紧叩首起家,退出去时关上殿门。
“当然不是,尹老将军军功赫赫,文信侯又勇猛无双,有他们领兵平叛朕天然放心。”
安帝被萧厌高高架了起来,他忍了又忍,喉间都模糊出现了铁锈腥甜,半晌才极力安静。
这老东西底子不成能听他的!
他逼着萧厌二选其一。
……
他大费周章弄出明天这出,不过是想要逼迫萧厌崩溃他在京中之势。
他说的非常狂傲,提起兵戈的事情时脸上更尽是自傲傲然。
萧厌见他神采乌青,勾了勾嘴角:“陛下是担忧调兵之事吗,您放心。”
“老臣猜想陛下或已知情便仓促赶来,谁想刚到殿外就听到陛下提及带兵之事……”
“平阳郡阵势与京中分歧,河海纵横,老臣曾驻守睦南关多年,对那边地形熟谙,并且老臣如果领兵,只需陛下圣旨便能变更南地兵力,不必从京中带走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