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嫦看到文信侯夫人那一霎那,眼泪刹时浮了出来,她小跑着到了文信侯夫人身边。
顾鹤莲扭头:“你跟他废话甚么,他能逼死亲娘,害死亲儿子,用她亲娘的命来谗谄你,你还盼着他在皇位上能好好管着这大魏江山?”
荣玥站在一旁低声道:“玉嫦,你别担忧,你阿娘固然被人伤了,但未曾伤及关键,有秦娘子在,归去好生将养一段光阴就能好起来的。”
萧厌冷酷:“如何,陛下想说甚么?”
安帝张了张嘴:“太后宫中的事情,朕不知情……”
“别怕,阿娘没事。”
萧厌一句话让刘童恩噎住。
之前中秋宫宴那么好的机遇他都没有脱手,只推了个太子出来与他擂台掠取朝权。
这是她千娇万宠的女儿,是她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各式策划到处谨慎,就是想要让她有个好的将来,想要让她能够安安稳稳寻个快意郎君欢愉平生,可现在却全都毁在皇室的这些肮脏算计里。
安帝神采惶急:“朕真的不晓得本日事情,更不明白你为何要这般曲解朕,朕不该因为之前你帮手太子之事就心中愤懑,想要拿下宋棠宁与你置气,但是朕是真的不晓得太后会如此设局,拿她的命去算计旁人。”
萧厌:“这个反,造了又如何?”
他神采慌乱地看向宋棠宁:“荣太傅在朝多年无人不赞他是大魏砥柱,当年他活着时申明遍野,哪怕身后也无人不赞他一声忠臣,荣家百年清名,荣太傅身后殷荣,宋棠宁你都不在乎了吗?”
安帝看着围拢上前的人急声道:“你不在乎贺家的人,那荣家也不在乎了吗?”
安帝:“……”
荣玥看着周玉嫦时也尽是心疼,可大殿之上这么多人瞧着,决然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本日寿康宫宴请,朕也是被太后请过来的,朕……”
刘童恩忍不住看向安帝,安帝赶紧说道:“宫中行刑自有其别人,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太子的事……”
一道清冷带着肝火声音从殿别传来,统统人昂首,就看到荣玥不知何时呈现在那边,她身边还扶着满脸惨白衰弱的文信侯夫人。
“太子已经死了,不差这一会儿,倒是刘童恩。”萧厌看向安帝:“失手害死证人,致太后惨死,几乎冤害钱小娘子和微臣的夫人,如此胡涂不堪大用之辈,陛下舍不得?”
“他的恪失职守,就是替太后灭口,亦或者,他是为了替陛下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