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没有强求她们必然要如何写,更未曾给她们树模,她们好些人更从未曾写过证词之物,怕写得不敷详确成为黑甲卫刀下亡魂,统统人就将本日所见所闻极尽详细地写了一遍,涓滴不敢讹夺。
统统的踌躇挣扎散了个洁净。
只可惜底子没人听她说了甚么,她话到一半就直接被人拿着东西堵了嘴强行拖走。
能出宫天然是好的,但是写供词作证太后和安帝暗害太子弑杀朝臣,企图嫁祸定国公,这的确是要她们的命。
“定国公,我等只是妇人,且也被无辜连累,这证词是不是……”
转头萧厌将这些供词公之于众之时,他们会落得个包庇之名,轻则招人调侃漫骂,重则被人曲解是太后、安帝同谋。
“如何,诸位夫人不晓得如何下笔?”
萧厌一挥手:“把他们带下去,如有抵挡,存亡非论!”
萧厌抬眼:“你是甚么都没做,但桓王做了。”
宣绮雯本就被太后之死吓的差点晕厥,此时再看贤妃被拖走,她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不是我,我没有,我甚么抖不晓得!!”
贤妃想要挣扎辩白,想说她只是难堪棠宁让她出丑,她只是晓得太后要对于棠宁,却底子不晓得她竟然拿本身和太子的命算计。
看着四周寥寥无几的禁卫,再看着殿外如乌云覆盖密密麻麻的黑甲卫,他晓得局势已去,晓得若此时还手萧厌定不会留别性命,外间人一拥而上,安帝和刘童恩乃至于先前脱手那些禁卫全数被拿下。
安帝嘴唇微颤着看向刘童恩,但半晌他却只是惨白着脸跌坐在椅子上。
萧厌扬唇:“那就多谢梁少夫人,待到以后替陛下科罪时,定不会少了梁少夫人这份供词,届时天下人都会赞你巾帼大义。”
看着浑身肃杀的萧厌,剩下的那些人都是不安。
死就死吧,归正她们只照实写,总好过陪着安帝他们丧命。
梁少夫人:“……”
桓王妃踉跄颠仆在地。
“是。”
“桓王勾搭平山王,替安帝派去南地行刺尹老将军的人开道,还烧毁了户部筹措送往陇康的粮草,几乎让火线打大败害死数万将士,罪不容赦。”
傅槿柔混在人群里刚想跟着傅夫人朝外走时,就俄然被人一鞭子甩在身前。
秦娘子到底没让那人吐血而死,让石兰又塞了几粒药丸子保住了他的命,等人被拖下去以后,全部殿中就再次温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