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嗯”了声:“谢天永和陆九安勾搭,以行刺文信侯他们的事情引我出京,原是想要在鹿城设局困死我,但谢天永一样想要将陆九安留在那边,将他所做的事情完整埋葬。”
安帝手中说是有十余万雄师,可多年埋没身份不敢露于人前,也就意味着他们很长时候未曾与人比武。
“若非他满腹算计心机太深,与陆九安狼狈为奸又各自防备操纵,文信侯他们也难以找到这么好的机遇击溃平山王,那南地的战事胶着还不晓得要拖到甚么时候,眼下平山王大败,纠集的那些驻军各自崩溃,文信侯他们乘胜追击,南边儿的战事想必用不了多久了。”
萧厌神采有些阴鸷的谨慎替棠宁上好了药,又将伤口包扎以后,才伸手拉着衣衫将那入目可见的白净细致讳饰了起来,替她系好寝衣的带子,萧厌才避开伤处将人搂在怀里。
此次却将其找了出来处理了后患,他就再也不消是以顾忌安帝,行事束手束脚,他也不消再因为保全大局哑忍着讳饰身份。
见她嗔怒,萧厌长臂一伸将人搂在怀里:“放心吧,真的没事,只是些皮外伤罢了,不然我哪能安然回宫里?那些伤瞧着血腥,你才刚换了洁净衣裳包扎好伤口,别再弄脏了。”
“我的阿兄是盖世豪杰,将来也必然是大家奖饰的明君。”
“他一面跟陆九安联手,一面又调兵在外想等陆九安与我两败俱伤以后将其绞杀,可他太太藐视陆九安,也没想到陆九安防了他一手。”
他低头亲了亲棠宁:“此次虽说冒险,但也不是没有收成,陆九安固然跑了,但陆家留下的那些人被我斩杀了大半,另有谢天永暗中藏着的那批人也露了陈迹。”
“早知谢天永和太后这般不择手腕,我不该顾忌那么多。”
她伸手落在萧厌眉间,将此中褶皱抚平,一点一点描画他的眉眼。
萧厌一向想尽体例地命人探查那支军队下落,却因为安帝过分谨慎而难以寻获。
“谢天永本来是筹算文信侯他们死了以后,让本身人接办陇康雄师,派了一万余人想要黄雀在后逼迫剩下几名副将让权,却没想到反被沧浪抓住了尾巴。”
棠宁肯贵主动的握着他的手倾身上前亲了亲他:“别难过了,我不是没事吗,倒是阿兄,你被引出都城可有伤着?谢天永和陆九安怕都不会让你安然逃离,阿兄是不是也受了伤?”
萧厌几次三番谦让,一向不敢直接脱手,就是顾忌那支军队,他怕与安帝撕破脸后他会铤而走险鱼死网破,大魏内忧内乱,南地战事未平,北陵虎视眈眈,若安帝搏命一击,大魏底子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