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秋荔淡声道:“新帝手握龙玉令,能够变更龙庭卫和西北镇安军,并且这些年他能一步步爬到本日,暗中不会没有策划底牌。”
……
“起码临时不会。”
梁广义心中早有预感,对于新帝重用曹德江的事情不感觉奇特。
见冯秋荔像是想要说甚么,他直接一挥手:“你用不着跟老夫解释。”
梁广义尽是讽刺:“方才不是还说他仁爱?”
“老夫不管你是之前就投奔了萧厌,还是现在见势不对想要替他游说世家,他既然有这份心机不肯大动兵戈,那就拿出足以安抚世家的前提来,不然若无半分保障,统统人都难以放心。”
大魏历代左为尊……
冯秋荔说道:“皇位更迭本就已是动乱,谢天永当然罪大恶极,但新帝夺位手腕也不见得光彩,他规复身份以后既要安抚朝臣百姓,又要弹压各地藩王,再加上南地战事未平,北边也不平稳。”
“新帝和先太子分歧,他所想要的一定只要大魏一地,只要贰心志高远,就定不会将世家赶尽扑灭。”
冯秋荔没有讳饰,温声说道:“陛下许我中书侍郎,承诺待到将来您告老以后,由我接任您右相之位,与曹德江互为制衡。”
那范家家主闻言顿时恼道:“你是让我们去低声下气奉迎新帝,以换得苟延残喘?!”
明显没有狠恶辩论,也没有冷嘲热讽,可那一句尽是有力的话却让统统人揪心。
是他不肯意好好坐着那皇位,不择手腕的各式折腾,也是他动了不该动的人,才会逼得萧厌提早脱手。
其别人也是纷繁皱眉。
梁广义遣走了四周下人,才定定看向冯秋荔。
“新帝不是谢天永那般无私之人,他既不肯轻启烽火,就必然会多方顾虑。”
没有兜弯子,也没有言语摸索,梁广义直接说道。
只不过……
冯秋荔安静道:“那起码眼下他还需求我们搭桥,缓缓图之,总能替我们几家找到一条前程。”
将与新帝说话的事情交给梁广义后,其他几家的人就各自懊丧分开,等统统人都走了以后,厅内只剩下冯秋荔和梁广义二人。
梁广义看着他:“只是如此?”
冯秋荔:“不止,陛下要您助他尽快稳定朝堂,且由您亲身遴选裁撤,六部中书当中世家官员不能超越两成,事毕以后,朝中再无太师之位,届时陛下会以摆布相分驳现在太师之权,由您留任右相。”
冯秋荔:“天然,陛下说了,统统凭本领说话。”
萧厌未曾让他告老反而给他留了右相之位,虽逊于曹德江一些,却也算是给世家留了活路未曾筹算赶尽扑灭,并且新帝承诺让世家后辈与其别人一视同仁科举招考,就代表他不会架空世家后辈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