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喜被他唾骂半点不恼,反而扬唇说道:“秽王也说了,是当初,若真要论当初,先主活着时,你何曾不是跪伏他脚下奉承奉迎如犬摇尾?”
“潘公公饶命,饶命!”
“朕另有十万私军……你主子还要靠着朕安定藩王之乱…”
潘喜瞧着那两个小寺人神采冷厉:“让你们看管冷宫,却不尽其责,拖下去每人二十大板。”
“天然是看秽王安好。”
他眼神扫了眼谢天永喉间渗血的处所,暴露几丝讽刺。
“朕……朕若死了,那些人必反,到时候内忧内乱……你家主子也休想好过……”
潘喜扬唇:“听闻秽王夺刀他杀,闹的沸沸扬扬,主子受命前来收尸,却没想到秽王竟然还活着。”
他未曾废了他,也没将他正法,乃至还留了王位让他名字还是留在皇室宗祠当中,但是这些他倒是半点都不要。
谢天永仿佛被扼住了脖子的鸡,仰着头嘶声挣扎,手中被跟过来的禁卫按住时,脖颈上的力量更大了几分,疼的他面前一黑几乎晕了畴昔。
“潘公公……”
他还不想死!
“是,潘公公。”
谢天永大怒,抓着身边东西就想去砸潘喜,只可惜被潘喜等闲避了开来。
啊!
谢天永看着潘喜俄然靠近顿时神采大变,他脸上尽是色厉内荏的喜色,嘴里大声呵叱,只潘喜却全无逗留,半晌就到了他身前。
谢天永俄然惨叫了一声,倒是被潘喜伸手摁住了脖颈间的伤口,那指节透过颈间白布直直压在裂开的伤口之上,任由鲜血刹时染红了刺目标白。
“有刘童恩在前,那十万私军还是王爷的吗?”
谢天永神采顿时阴沉。
那“秽王”二字对他来讲就是极致的欺侮,当年谢天昭落败,他与先帝替谢天昭取字为“戾”昭告天下,以此暗指他生前乖戾残暴,让他受人漫骂攻讦致死不得安宁。
潘喜对着谢天永惨白如鬼的脸嗤笑了声,抛弃手里染上血迹的帕子后,回身就朝着外间走去。
这宫中谁不晓得,潘公公是圣前近随,跟当初的冯公公一样掌管宫中内宦,极得新帝宠幸,并且这位潘公公比之冯公公更加心狠手辣。
潘喜淡声道:“陛下政务繁忙,怎偶然候来见王爷?何况如王爷这般毫无用处的废人,留于冷宫已是仁慈,再添妄图企图求见陛下未免太不满足。”
新帝初登大宝,宫中也曾起过动乱,只是还没构成风波就被这位潘公公强行弹压。
潘喜:“秽王谈笑了,一个弑兄杀父,暗害忠臣,坑杀百姓罔顾性命的废料,就算死在这冷宫当中,陛下又何需跟那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