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看出二人欢畅,扭头对着何晋正色:“何三郎君心慕我阿姊,情愿不计算外间传言我心中感激,也敬佩郎君为人,但你也该清楚这婚约如果持续,郎君便没了转头路。”
棠宁拉着周玉嫦的手说道:“我姨母和文信侯夫人本就是挚交,我与玉嫦姊姊也是一见仍旧,之前我就已经认了文信侯夫报酬义母,周家孩子天然就是我的兄长姊妹。”
门前守着的人见她赶紧施礼,棠宁挥挥手让人噤声,便直接站在门外听着里头声音。
“当日宫中的事陛下虽未全数对外公布,但我也是晓得一二的,前太子死因尴尬,玉嫦虽有干系却也是无辜受累,我是千万没有想到这孩子竟然会因为这件事情就想要退亲。”
周玉嫦倒是眼中通红,喃喃低声:“你会悔怨的。”
文信侯夫人嘴唇动了动:“你可知……”
他站在原地挺直背脊,神采之间尽是安静。
他先是与文信侯夫人她们说了几句话,等看向周玉嫦时才皱眉低叹。
“婚约如果去了,好聚好散也就罢了,何、周两家还是安好,我与陛下也情愿赔偿你一二,可如果持续,我是毫不会答应任何人伤害我阿姊。”
何埕也是极其欢畅,他本就早已是新帝的人,现在能与皇后交好天然是天大的功德。
“何家若真与文信侯府攀亲,算起来我还要喊何三郎君一声姐夫。”
何夫人低声问:“郡主,您方才说的阿姊?”
她本就喜好这个将来儿媳和顺柔善,现在还跟将来皇后攀上干系,虽说何家不是那等捧高踩低之辈,可谁不肯意自家的人多几分底气?
见钱绮月满脸忧心的模样,她安抚性地拍了拍钱绮月的手重声说道:“阿月姊姊,你和阿茹在这儿等等,我畴昔看看。”
何夫人柔声说道:“三郎已经与我们说过了,那日抱厦当中太子被宣太后下药欲行不轨之事,你也被其连累,虽说陛下封了口可不免还是有些闲言碎语。”
他说的是皇后,不是郡主。
“你们如果结婚以后,旧事便不能再提,不管将来碰到甚么,你都不能以本日之事难堪我阿姊,并且你心中哪怕只要半分芥蒂都是对我阿姊的伤害。”
“你这孩子也当真是傻,宫变那日你固然也在抱厦,却也是受人缠累,那傅槿柔卑鄙无耻勾连太子与你有甚么干系?”
她忍不住看向一旁的何晋,对上他沉寂和顺的眼。
文信侯夫人听着何夫人的话脸上变幻不竭,她忍不住看向何晋,没想到他当真会替周玉嫦坦白,乃至还替她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