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修摇点头:“应当不是,此事夏侯令没奉告过任何人,就连汗王也不晓得他与南齐联手的事,是魏帝心机太深,早在未曾即位之前就推测了此事提早做好结局等着南齐入瓮。”
“我昔日走商的那家船只不算太大,在陵江一带也不起眼,可没想着竟然也被临时征走,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不利损了一船货色,还几乎把我自个儿也给赔了出来。”
张滨猛地打了个寒噤,脸都青了:“不会吧……”
宋瑾修看着他:“也不是甚么不能说的事情,我彻夜方才晓得,国师大要上意欲起兵落雁关,实则暗中和南齐联手,只等北陵与大魏在西北交兵之时,让南齐趁乱偷袭睦南关。”
宋瑾修闻言垂着视线,手中玩弄着碗里的勺子。
张滨见状赶紧道:“是有甚么不能说的吗?如果不能说的话就别说了,你可千万别犯了忌讳,免得转头获咎了国师。”
张滨反应过来点头:“是啊,他们在征调商船。”
宋瑾修微眯着眼:“那些船往南还是往北?”
若没抓住软肋也就算了,可如果当真被萧厌设局,拿住他们偷袭睦南关的人,届时南楚天子为保那些人一定不会承诺“借兵”之事,就算不肯借兵,以萧厌曾经欺诈世家那些人的狠辣,南齐也必然会狠狠掉一层皮。
张滨摇点头:“这我如何能晓得,那些官差扼守船埠,船上运的是甚么东西也没人晓得,不过我倒是在延陵船埠四周瞧见过有一只官船上的人下来采买,大箱大箱的活物肉类,还装了很多大桶的井水,光是朝上搬运的就有好几十小我。”
陵江水浑浊不易饮用,那大桶的井水怕是给船上人食用的,再加上那些活物肉类,意味着船上的人很多。
他手里的筷子差点落在地上,赶紧放好急声说道:
宋瑾修赶紧问:“征调了很多?”
该不会是送往睦南关的军需和兵将?
宋瑾修当初也是传闻过南齐天子为人的,南齐跟大魏向来都不算敦睦,偶尔也会摩擦,但是这些年一向未曾有过太大的战事,并且和往前几十年两国也不是没有“联手”过。
宋瑾修看着张滨尽是惊诧的脸游移了下。
张滨见宋瑾修脸上窜改,迷惑道:“瑾修,你如何了,那些船是有甚么题目?”
届时有了南楚“滋养”,大魏兵马粮草充沛,反之北陵这边若不能一鼓作气拿下落雁关,劫夺物质充盈军需,那些宰杀的牛马底子不敷以支撑他们在冰天雪地之下耐久作战。
“南齐阿谁天子本就是墙头草,如果就此败北退去也就算了,可万一被大魏拿捏住软肋威胁压服,反而借兵给大魏,那届时北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