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昨儿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退亲,气得老夫人大发雷霆,郎君好不轻易才压服了老夫人能来见您,您就别与郎君置气了,他眼下身上另有着伤呢。”
陆执年越走越心惊,握紧了那锦穗时听到身边松墨说话,眉心蹙起一团暖色。
“我晓得那日不该与你置气将你放在䧿山,厥后又被京中事情牵绊没去寻你,先前祖母罚我跪了好久,祖父也经验了我好些回,昨日在城王府见你时,你连句话都不肯跟我说,还说出那般伤人的话来,你不晓得我整夜都没睡着。”
宋棠宁闻言皱眉:“你受伤了?”
杭厉几步上前,伸手就朝着陆执年抓去。
松墨神采焦心,仿佛恐怕宋棠宁曲解了自家主子,急声解释。
松墨跟在一旁瞧着前面带路的人,抬高了声音:“郎君,我听闻宋家宗族那边的人昨儿个夜里就来过积云巷这边,只是连门都没出来就被人挡在了外头,宋小娘子本日愿定见您,想来先前说那些都是气话。”
陆执年见她主动扣问肝火稍歇,冷酷说道:“一点小伤。”
松墨头皮一紧刹时屏住呼吸不敢再言。
“是吗?”
“但是…”
“那日郎君是有让小人留在䧿山送您回灵云寺,是小人一时肚急,又想着宋郎君和去世子都是您兄长,他们定会留人护您全面,这才出了不对,可郎君是当真不知情,他一向都觉得山里留的有人,也觉得您早已经安然回了寺中。”
萧厌愣了一瞬,眼底染上笑。
这里是她的棠府,她不需求仰仗任何人鼻息。
宋棠宁听的哂然,俄然就想起了萧厌当初怼铖王时说过的话,那日景象与本日普通无二,她歪着脑袋说道:“陆郎君,我家兄长现在在刑司待着,你这般火急想要取而代之,是想去牢里与他团聚?”
“当然是替陆哥哥上药了。”
宋棠安好静看着身前的人,她从未见过这么低声下气的陆执年,但只感觉有些好笑。
陆执年手中扣着腰间挂在玉佩下的锦穗,面沉如水。
宋棠宁嗤笑了声,也不跟他们主仆二人辩论,只朝着内里叫了声:“杭保护。”
“郎君!”
他一把扯过裂开的衣衫遮住上身,嘴里就想怒骂出声,只还没等他开口,不远处站着的宋棠宁就歪着头耻笑。
长身玉立,肌白似雪,那后背之上比女子还要光亮,上面没有半点伤痕。
“扒了他!”
“我竟是向来都没有发明,本来陆哥哥竟然这么在乎我,陆哥哥既是为我受伤,我天然不能坐视不睬。”
“棠宁?”陆执年脸上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