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抬眸:“阿茹进宫了?”
皇后只是代理朝政,无不臣之心。
“阿宁,那霍垂白叟都快把你给夸到天上去了。”
她赐与那二人充足的尊崇,亦透暴露充足的聪明。
棠宁声音温和,语气中带着些含笑:
她只是被迫顶上主持大局的皇后罢了,这朝堂上的事情还是要等真正的大魏之主回京以后再行定夺,这事理任谁都说不出半个错字。
“听闻霍垂白叟和祁公他们亲身出面替你廓清,还经验了好几个胡说八道的学子。”
钱绮月闻言张了张嘴。
“娘娘。”
下方那些本来惴惴不安的朝臣,在看到还是空着的龙椅时都是莫名松了口气。
本来对皇后理政另有些冲突心机的老臣都是心气顺了很多,固然还是有些不喜妇人在朝,但皇后有条不紊地措置朝中之事,安排各项事件,让朝堂安稳如同圣上还是在京之时。
棠宁愣了下,蕊姨要进宫拜见的事情之前就和阿茹提起过,阿茹带她来不敷为怪,只是王小娘子……
那日皇后理政的动静刚传出来时,这二人反对的最为短长,对于皇后所说更是极不共同,可谁晓得这才不过几天时候,二人竟然就改了口风,不但亲身斥责那些在外谎言皇后牝鸡司晨、祸乱朝堂的人,对皇后更是赞不断口。
那霍孟元年近六十,是与梁广义等人差未几资格的老臣,只是为人陈腐不懂变通,一向居于御史台曹德江之下,曹德江领受左相之位分驳太师之权以后,御史大夫的位置就落在了他身上。
钱绮月和周玉嫦都是满脸茫然。
钱绮月刚才说的那一段夸奖皇后的话,就是出自霍孟元之口。
他们脾气或许冷硬,看似心性陈腐,可实则比谁都看的通透。
他们反对她理政,并非如其别人那样只是因为她是妇人,而是担忧她不晓得朝政大事,更担忧现在本就在北陵、南齐夹攻之下艰巨求存的大魏,会因为她而乱了社稷。
只不过几日时候,就连之前最为反对皇后在朝的陈腐老臣,都不得不夸奖一句。
棠宁这不是在画饼骂?
扯开萧厌不在都城的假象以后,一向暂歇的早朝规复过来,棠宁以皇后之身直接呈现在朝堂之上,与众位朝臣措置政事。
别说是她,就连她爹他们都猎奇极了。
棠宁并没有试图坐在龙椅之上俯视朝臣,只是让人在那代表至高无上的尊位火线加了一道珠帘,身着皇后朝服的她留于珠帘以后听政。
“霍老他们怕我乱政,怕我才气不敷,更担忧我眼界手腕不敷,压不住朝堂当中那些心机各别的朝臣,那我便让他们跟从在我身侧亲身教我手腕,让他们亲眼看到我是否充足担负起这份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