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琦月如同被一泼冷水浇下，脸上透着惨白，被棠宁接连的诘责说的死死攥着拳头，手内心那枚棋子几近要陷进肉里。
“哪怕最后撞的头破血流？”
钱琦月猛地看着棠宁：你出售我？
她张嘴想要回嘴，想说她不是这么想得，可话到了嘴边倒是一句都说不出来，她死死咬着嘴唇，刚才说要参军的锐气被折了大半，那本来挺直的背脊也仿佛被棠宁的那些话压弯了下来。
“你感觉你能扛得起这份任务吗？”
月见看着坐在皇后娘娘劈面的小女人说道：“钱娘子，你未曾见过疆场残暴，未曾目睹尸山遍野，上一刻还跟你谈笑晏晏之人，说不定下一刻就会死在面前，目睹着胜利在望，也能瞬息间兵败山倒。”
棠宁的话不成谓不扎心，更是锋利的如同利刃，将她之前统统的高傲撕碎的干清干净。
“奴婢当年第一次上疆场后，恶梦了整整三个月，那段时候只要一闭眼梦里就满是鲜血死尸，惨叫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