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沉默了下来,哪怕是性子最为好强打动的钱琦月也是垂着脸没了那股子锐气。
院中其他看管之人都是冷静退了半步。
她这个“叛变”世家投敌之人,恐怕不会有好了局。
崔少夫人紧咬着嘴唇,脸上煞白至极。
钱琦月也是出声:“君姨说得对,阿宁只是一时让步,她手里另有京中兵力,只要她开口保你,不管是崔家还是其别人都毫不敢伤害你。”
文信侯夫人安抚了钱琦月两句,见她神采怒冲冲的好歹没再跟惠王的人起争论,这才扭头看了眼身边别的一边:“崔少夫人,你如何样,身上的伤势可要紧?”
段志儒被她堵得脸上乍青乍白,恨不得撕了钱琦月这张嘴,而本来愤怒的闵三两人也是羞怒至极。
崔少夫人脸上勉强撑出笑:“我自是信皇后娘娘。”
何况要说宗亲内里最有能够造反的,那必定是纪王。
更何况还是一群贪婪不敷的人。
“惠王阿谁老东西,之前装的老诚恳实,没想到野心竟然这么大,早晓得当初阿宁弄死英王的时候就该把他一并除了,也免得他本日闹出这类事端。”
钱琦月冷“哼”了一声,拽着文信侯夫人另有崔少夫人朝着中间走了几步,这才一屁股坐在廊下。
崔少夫人张了张嘴满脸暗淡:“以是陛下真出事了……”
文信侯夫人也怕真激愤了他们,他们不管不顾之下钱琦月吃了亏,她拉了钱琦月一下:“好了,何必与他们做口舌之争。”
以是钱家的人别说现在不能动,就是惠王即位以后也等闲动不了他们,不然外有内患氏族反噬,那就真的是天下大乱了。
崔少夫人苦笑了一声,捂着受伤的额头低声道:“伤的不重,多谢夫人体贴。”
“恐怕是真的。”
文信侯夫人也不是甚么都不懂的人,眼下这类环境,文信侯府她夫君有兵权在手,钱家钱宝坤握着户部钱氏一族势大,唯独崔少夫人,她本就是外嫁女,“调拨”母家投奔皇后失利随时能够被舍弃,她母族恐怕也不必然会为了她跟惠王他们对上。
能够威胁皇后的,除了远在南齐的萧厌还能有谁?
钱琦月皱了皱眉:“他们抓我和君姨也就算了,如何连你也抓?”
见钱琦月三两句话将人怼了归去,段志儒他们更一副恼羞成怒欲要杀人的模样。
而崔家这边,她背弃了其他世家,私行跟皇后同谋,崔氏宗族那边恐怕也会趁机夺权,舍弃她以保崔家全面。